;“哦~”傅胤之意味深长,“梁家后继有人,只要有出色人才在三年之内的考试上有所作为,重现旧日梁家盛景,也不是难事么。”
“这样啊!”庄家摸摸头,“梁汝明曾经是四君子之一,交游广阔,他要是真的中了举……不好说啊!想爬到丞相之位,没有二三十年怎么能!你刚刚说什么,三年之内?好,我跟你赌了!”
契约签订完毕。
庄家看了一眼,惊讶道,“你赌资的分配,不是一个一半。而是全部押到前一个?然后赌本和利钱转为下一个的本钱?你就那么确定自己会赢?”
“当然!”傅胤之淡淡一笑,“因为我很快会解决掉!”
他大踏步的离开,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份的泄露。
反正今天之后,整个京城都知道他是傅胤之,太师傅的傅。就算不学文,他也是傅家最出色的公子之一!
傍晚,夕阳沉没了,落在屋檐下的飞角,红红的好似挂着的灯笼,照得人颜面如朱。松鹤延年堂内,傅胤之换下了污迹斑斑的衣裳,一身簇新的锦袍给祖母问安。
“你这个逆子!”
傅英搏急匆匆到了母亲房中,顾不得晨昏定省的礼数,冲着不争气的长子就是一阵责骂“你要惹祸害死全家吗?”
“怎么回事?”
“母亲您不知道,这个逆子,他、他今日外出,居然当街阻拦银珠公主的车驾,还口出狂言,说自己一拳能击得北狄骏马倒地,做得到就不许公主侍女围追堵截尚之。”
傅胤之的祖母一听,立刻拍着罗汉床,惊道,“好放肆!好狂妄!”又睁着眼热切的问,“做到了吗?做不到你还当街丢脸的话,别怪祖母一顿板子!”
傅英搏觉得有点歪楼,马上把话题拉到正路上,“母亲,孩儿真是后悔!居然生下这个逆子,让家族蒙羞!学了三脚猫功夫,成天卖弄!不是打了同窗,就是惹是生非!今日倒好,居然连公主的车驾也敢拦了!”
“不拦怎么办!你们几个兄弟倒是想出好办法了?我的乖孙,到祖母这边来。”傅胤之顺从的过去,一脸和顺模样,“祖母,我做到了!我一拳就击倒了,他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好孩子!难怪你一回来就换了衣裳。叫你母亲再做几套,不,你大伯母也该给你做!”
看着祖孙和睦的模样,傅英搏的怒气不知怎么,压根压制不住,
“逆子,你还不知悔改是不是!”
“悔,悔什么!我的承哥儿有什么错!他帮助兄长错了?就是大了同窗,你做父亲也不查明真相,明明是承哥儿为他弟弟出头!难道襄助兄长、保护幼弟都不是傅家儿郎应该做的?做这些就辱没了傅家的门风?你是不是还要逼我的承哥儿回本家跪祠堂反省?”
被母亲压制着,傅英搏委屈憋闷,“娘,他冒犯了公主之尊,当着满街的人把拉车的马一拳打死了!若是御史弹劾起来……”
“御史才不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承哥儿所为,事出有因。你怕银珠她是公主,忘了为娘也是皇家郡主!品阶不如她,但在皇太后面前,为娘还要多几分薄面。”
“都是儿孙不孝,还需母亲在太后面前周旋。”
“行了,我都一把年纪了,不为你们,还为谁啊?”萧郡主摆摆手,拉着最疼爱的孙儿傅胤之,“以后不许不分青红责骂我的承哥儿!”
傅英搏瞪了一眼不孝子,扛不住母亲的压力,最终还是答应了。
“儿以后……会问明原因。”
好吧,也算进步了。
傅胤之心底暗想。
次日清晨,萧郡主按品大妆了,带着孙子进宫。这三年,傅胤之除了新年会和父亲祖父曾祖一起进宫朝贺外,都是在升平楼遥遥望见宫廷一角。
他想,他必须尽快熟悉环境——最多五年,就会有一次叛乱逼宫,不到一夜就被扑灭了。还有什么比救驾更大的功劳呢?他需要这个机会!
慈宁宫,皇太后见了萧郡主和傅胤之。但是尴尬的是,银珠公主也在侧,同时还有几位容颜不再、穿着锦绣的贵眷。
不待萧郡主为自己孙儿说情,就见一位内命妇讥讽的道,“此子有大不孝,焉能存身太后宫室之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