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高静媛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努力抽动胳膊,想脱离发烧烧坏了的某人之手。可惜傅胤之好不容易等到机会,怎么可能放她离开?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无论怎么挣扎。
“咳咳,我都快死了,永远不会向别人说出你的秘密,你还怕什么?不要躲,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有、有什么好说的?我跟你不熟啊!你想找谁聊天,我帮你找人就是了,快放过我。男女授受不亲啊,你、你别借病胡来。告诉你,伤了我,让你连个全尸都保不住。外面胡大夫正烦没新鲜的尸体呢?”
“呵呵,很有力量的威胁。”傅胤之病怏怏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笑意,眼神明灭不定的望着屋顶,“你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我记得……大概是,五马分尸吧?那人恨我入骨,设计让我亲眼看到至亲背叛还不够,还让我一无所有,成为他的奴仆!所以,呵呵,趁着他兄弟奚落羞辱我的时候,我用言辞挑唆,日复一日,终于使得他们兄弟反目……哈哈,他虽无性命之忧,可被亲兄弟砍了一刀!真是大快人心。”
高静媛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大男孩……是的,在她眼底,傅胤之再怎么傲娇,身份再怎么高贵不凡,也不过是个大男孩。怎么也没想到,傅胤之居然是重生来的!前世那么凄惨!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呵呵……你,你一定是做梦了。我,我也经常做梦,梦到自己在另外地方,做自己不会做的事情。你生病了,所以胡思乱想,好好养病吧。我去看厨房熬药好了没,给你端过来。”
“别走!”傅胤之手指再一用力,毕竟是习武的人,他的指尖用力,可以轻易的碾碎石头!
“啊,你弄痛我了!”
女孩手腕多了一圈乌青的痕迹,傅胤之很是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走,我……都快死了,你就留下来陪我说几句话吧。死得比想象得早,我有太多的话想说,不然,真的埋在土里了。”
“哼,你想说什么就说呗,谁能拦着、堵住你的嘴不成!”
高静媛捂着胳膊,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语气很不好。
傅胤之又咳嗽了两声,安心的躺回床上,“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了。”
“那,说说你前世做得最风光的事情。”
“我么,很枯燥乏味的一个人。生在傅家,跟傅家所有儿郎一样,四岁启蒙,五岁入家学,十六年寒窗苦读,不敢有丝毫懈怠,终于在二十三岁那年中举。父母之命,娶了门当户对的官家千金为妻。婚后不到一年,就生了嫡子。那几年,大概是我生平最得意顺遂的,意气风发、风华正茂。”
“哦,听起来的确是。”
“十年后,曾祖父过世,傅家失了最大靠山。官场上云波诡谲、明争暗斗,政敌虎视眈眈,我终是棋差一招,输了,因别人的失误被罢官回家。人到中年,才发现内宅貌似安稳,其实早就心里早就斗得你死我活……我三个儿子四个女儿,都是被素来尊重的嫡妻所害!她还背我私通!”
三个儿子、四个女儿?
高静媛的眼前晃悠来晃悠去,两个标注巨大加黑加粗字体的“渣男”!
“那个,打断一下啊,除了正妻,你有多少小妾啊?”
“你问这个做甚?”
“好奇么。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应该不会从一个女人肚子里出来的。”
“嗯,大概有七八个吧。”
“啊,这么说,你有七八个‘二、奶’!我的天啊,我错了,没名没份的‘二、奶’怎么比得上‘妾’呢,这是是一夫多妻时代。男人出轨是理所应当的!”
理智是一回事,但情感是另一回事。高静媛原本挺同情头上戴绿帽的傅胤之,可听到他那那么多的小妾,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凑到他耳旁说,
“幸好你快死了,不然我这话不会坦白告诉你!要是我是你夫人,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偷人!你找几个女人,我就找几个男人,还偷偷的,不让你知道。凭什么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就得独守空房?女人哪怕苦透了心,也得守着‘贞洁’二字?男人就可以管不住下面那根东西,想发*就发*?
而且最可恶的,你还想我给你养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做梦!告诉你哦,你夫人做得不算绝,因为我比她毒一百倍。我会想方设法怀孕,让你养儿子养到二十年后,才发现养了别人的孩子。你怒不?生气不?想吐血不?一报还一报,你怎么对人,就别怪别人怎么对你!哼!”
不管傅胤之听到这些话什么感觉,高静媛是痛快了,她小脖子一扭,趾高气昂的走了。
渣男,彻彻底底的渣男。
看到渣男落难,最后一无所有,死时连个亲人都不再身侧,真是痛快人心。他有什么资格抱怨啊!活该!
夜晚,高静媛在茂萱堂里和大伯父一家用餐。因为听了渣男的故事,她心情不好。翁氏如今待她,跟亲生女儿静娴也差不多少,关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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