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直在十几米外的绿化带旁边转悠的四五个青年,见状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为首的还从地上抄起了砖头,骂骂咧咧冲过来。
陆宽一看就高兴了:难得啊,可算是有机会实战了!
当下陆宽便打开车门,要把这半年练就的本领好好施展施展,不过当陆宽下了车抬头一看,脚步就停住了。
因为祝彪和同伴早就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几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前一秒还咋咋呼呼一副黑社会派头,下一秒便趴在地上缩成一团,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像个打败了架的小学生,连点儿像样的反抗都没有。
“……你们俩下手也太快了,给我试试不行啊?”陆宽相当不满意。
祝彪面容冷酷地扫视着几人,正在整理西服上衣,听到陆宽的话,走回来笑道:“哪儿用的着陆少出手,再说您经验少,万一下手重了给弄残废几个,也麻烦。”
祝彪这话说的漂亮,陆宽很是受用,高兴地一笑,回头朝跟下车的乌笑笑道:“听到没听到没?我的格斗水平也是杠杠的。”
乌笑笑下车看看地上这一群人,又看看耍宝的陆宽,忍不住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算反应再迟钝,乌笑笑也已经明白,这波人恐怕是碰瓷的,不过要不是陆宽提醒,女孩儿还真的没看出来,刚才从地上跳起来的那个大婶是演出来的。
“报警吧,”
陆宽冲祝彪道,然后扭头看看地上的青年:“你们不专业啊,碰瓷是为求财,黑社会是为了欺负人,你们两个都想干,肯定四不像啊。”
青年侧躺在地上,捂着脸疼的直哼哼,刚才祝彪那一巴掌直接拍这位脸上,估计现在脑袋还是懵的,哪有精神跟陆宽斗嘴。
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凑了过来,陆宽让祝彪留下来处理,自己和乌笑笑开着车离开了。
傍晚十分,陆宽正趴在榻榻米上,一边削苹果,一边看着乌笑笑写作业,长长的睫毛在西沉余晖下微微颤动,下面的双眸清亮如湖水,怎么看都看不够。
正当乌笑笑的脸越来越红,扭过头来略显无奈地看着陆宽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陆宽嘿嘿一笑,拿出手机一看,是祝彪。
“陆少,公司派来的人,辖区分局的局长见到了,说要当面向您表达歉意,”
祝彪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他不知道您的身份。”
“免了吧,我可受不起,”
陆宽躺下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已经跟老杜打过招呼了,他会派人和对方多沟通沟通,毕竟健身会所的分店在他们辖区,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出的好,砸招牌,而且一砸就是好几个。”
“是。”
祝彪明白陆宽的意思。
这种事没人宣扬还好,一旦有媒体报道,相关政府官员都会如坐针毡,至少也会被火燎一下屁、股,西郊这片地区的名声也会被抹黑。
这次正好借这个事,给这些官老爷提个醒,“雪井高层被小混混敲诈”这件事,听起来总比“女学生街头被偷”要有份量点吧。
不是陆宽自视过高,社会现实如此,陆宽甚至比其他人感触更深,两辈子加一起活了五十多年,心中积累的无奈心酸同样无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