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国公府大太太神情一怔,随即有些恍然,转而又笑了,又夸赞了瑞宁郡主几句,可心里却感触不同了,她这高兴的劲头,还要把管家权交给瑞宁郡主,岂不是表示将来国公的位置也有可能是她儿子的?当初琬儿若是嫁给叶连暮,她真的会好好待琬儿,把国公府交给琬儿吗?她沉默了,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琬儿没嫁进祁国公府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虽然心里这么想,可面对锦云的时候,脸色并没有好多少,以前的恩怨就不用说了,是锦云抢了上官琬的亲事,有连累上官凌撞了头,狩猎场上若不是有贤妃帮着求情,上官凌的闺誉将毁于一旦,新仇旧恨,对锦云有好脸色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在她心里,可不认为上官凌做的过分了,这一切全部都是锦云咎由自取,而上官凌为了上官琬做这些,是姐妹情深。
锦云被叫来帮忙,就是请前来道贺的太太们坐下,然后喝茶,陪她们闲聊两句,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那些太太们互相聊天,谈论的都是去谁府上赏花,又做了什么绸缎的衣裳,什么样式,或是女儿许人了没有,儿子定亲了没有,看中了谁府上的姑娘,还有请人上门说媒的,五花八门,偶尔问道锦云,锦云咧嘴一笑,笑说两句。
很快的,温府来人道贺了,温太太带着温宁来了,温宁还是第一次来国公府,看见锦云,高兴的像蝴蝶一样飘过来,“表嫂!”
锦云捏着温宁的鼻子,笑道,“又漂亮了,真让表嫂羡慕妒忌啊!”
温宁耸着鼻子,那边温太太轻喝了她一声,温宁吐了下舌头,恭谨的给锦云行礼,然后又扑了过来,“表嫂,听大哥说你在狩猎的时候跳篝火舞,怎么跳的,你教我好不好?”
锦云眨巴了两下眼睛,温宁切切的看着她,一脸的期盼,锦云哪里忍心拒绝,点头同意了,温宁凑到锦云耳边跟锦云说,“表嫂你不知道,我大哥听说可以和姑娘一起跳舞,后悔的直撞墙呢。”
锦云愣愣的望着温宁,温宁咯咯直笑,“谁让大哥学艺不精了,爹怕他去给皇上丢脸,不许他参加狩猎,这几天,我大哥天不亮就起来练武呢,等我学会了跳篝火舞,我再教他。”
锦云满脸黑线,温彦性子活乏,温老太傅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孙子,不舍得逼迫他,没想到篝火舞竟然让他立志要好好学武,难道他学武是为了能跟姑娘们一起跳舞么?
锦云还纳闷温彦身为皇上的亲表弟,怎么没有参加狩猎,原来是被老太傅拦下了,这得多不精通啊?
听到温宁找锦云学篝火舞,屋子里其余的贵夫人各个沉了脸,就因为锦云带了这么一个好头,现在的她们都管不住女儿了,整日就想着抛头露面,说她们两句,她们就说,“你们看叶大少奶奶,还和男子一起跳舞呢,皇上都没说她不对啊,我不过就是逛个街而已,比起和男子牵手差远了……。”
有贵夫人忍不住问大太太了,“大少奶奶邀请皇上还有不少男子一起跳舞,国公府都是允许的吗?”
二太太在一旁接口道,“我嫁进国公府十几年,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一条,不过听我家老爷说,右相似乎不反对她这么做,还处处护着他,说的那些大臣都抬不起头来,想必右相府不忌讳这些,她是右相府长大的,国公府也只有睁只眼闭只眼了。”
有太太不赞同了,“我怎么听右相府大夫人说,右相府根本不许这么做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不过她这么做,连着我们都不好教养女儿了,还请国公府好好管管她才是,出嫁从夫,还得以夫家规矩为重。”
“说的不错,出嫁的女子了,怎么可以牵别的男子的手,还是皇上的,要依着规矩礼节,那只手该剁掉!”
“别说剁掉了,我听说有老夫子在朝堂死谏皇上,结果皇上举了手,让老夫子剁掉他的手呢,吓的老夫子倒地不起,皇上都护着她,咱们能说什么,也就只有国公府能管着她了。”
“国公府管?国公府可不敢管,前些时候,我们几个做长辈的说她用钱大手大脚的,不知道节俭,多问了两句,她就不耐烦了,骗我们说捡了十万两,闹得整个京都都笑话她,笑话她也就罢了,还连累云暮阁没法做生意,连累国公府被人质疑管不住儿媳妇,结果呢,你们也都听说了,右相和安府,就是云暮阁和两位王爷都赶着送钱来替她撑腰,我们还能说什么?”二太太倒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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