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舍友围在一起,看着电视,然后织毛线,有的是织了送给男朋友的,有的是织了送给家人的,玩的不亦乐乎。
屋子里虽然暖和,可是手还是比较冷,锦云不喜欢刺绣,因为没绣一会儿,手就冰冷的了,这织毛线好多了,锦云想给肚子里的孩子织件毛衣,可是动手的时候,脑子里莫名的就想起了叶连暮,想起锦云给孩子穿衣时,一副哀怨指责的眼神,他爹都没呢,怎么能轮到他先?
锦云扯了下嘴角,又加了十几针,把毛衣改成了叶连暮穿的了。
半个时辰后,几个丫鬟回来,看到锦云织毛线,顿时来了兴致,锦云便教她们如何起针,如何织毛衣,因为是第一次,锦云教她们简单的针法织围脖。
几个丫鬟比较机灵,没一会儿就学会了,青竹双眼冒光,“少奶奶,这个好,这天冷手冻的,可以让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跟着织,回头放在云暮阁或是奴婢们的铺子里卖也能挣两个钱。”
锦云笑看了青竹一眼,让她去书房拿图纸来,“这个叫手套,里面装的是棉花,做起来也方便,让她们做这个,家里有什么妯娌都做,回头一起送边关去。”
青竹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找丫鬟了,转眼,府里的丫鬟都做手套,一晚上,就能做好几双出来,青竹还让人出去找人,这冷天,不少人家没活干,几乎是坐吃山空,做一双手套给两个铜板,一天能做十套,那就是二十个铜板,京都都哄抢了起来。
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做好了七万双手套,锦云让人找了叶容轩来,让他进宫跟皇上说一声,派人送边关去。
至于云暮阁里卖的手套,都是精致的,绣着图案的,暖和程度也要高不少,更是大受京都大家闺秀的欢迎,天冷,逛街的人少了,云暮阁的生意也受了不小的影响。
十天后,这批手套和一些被褥送到边关时,叶连暮正和苏猛在帐篷里烤火,帐篷里还有其余三个将军,戳着手,抱怨道,“这雪下一天停一天,又继续下,断断续续的也没个停的时候,咱们铁骑还好说,有暖和的衣服,赵将军麾下,这些天又冻死了不少人,四处怨声载道,这战没法打了。”
苏猛喝了一口酒,把酒囊扔给另外一位将军,“前些时候派人去查了,那批物资真的被烧了,可是那批物资若是真的送到边关来,也顶不了什么用,劣质的冬衣,根本御不了寒。”
叶连暮用棍子戳了戳烧红的炭火,有将军忿恨道,“国库本来就空虚,还被人贪墨,中饱私囊,待查清是谁,定灭他全家!”
叶连暮拿了兵书来看,外面帐帘被打开,一阵雪花飘进来,冻的几位打寒颤,官兵喜道,“将军,朝廷派人送了物资来了!”
叶连暮一愣,忙放心手里的书,迈步出去,看着一辆辆马车被牵进来,有酒水,用油纸层层包裹的棉衣,整个军营都轰了起来!
叶连暮看到温尚书,有些怔住,“舅舅,怎么是你运送货物来?”
温尚书拍着他的肩膀,看着温尚书手上的手套,几位将军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温尚书哈哈大笑,“别羡慕我,这回带了不少来,去领去吧。”
叶连暮请温尚书进大帐说话,温尚书身上跟这个士兵,手里拎着个大包袱,进了军帐,官兵站在一旁不说话。
温尚书烤着火道,“我这次奉皇上命从物资来,顺带查是谁烧了上批物资,另外,这场战要尽早结束,不然打的越久,北烈就越无所顾忌。”
叶连暮也知道北烈有对大朔出兵的想法,不过这些天没真的开战,不知道在顾忌什么,“北烈没有开战,是出什么事了?”
温尚书喝着酒,摇头道,“好像是北烈皇上突然病倒,北烈朝廷出现分歧,一时半会儿顾不了打战,不过病总有治好的时候,那时……。”
帐帘被打开,苏猛拍着手进来,啧啧赞叹,“真暖和,戴着手套也能拿刀杀敌,着实不错,温大人,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
温尚书笑道,“除了锦云还能有谁,我来之前,整个京都都在做手套,短短十天就做了十万套,这回没人争了,一人一套。”
苏猛拍着手,“我这二妹妹还真与众不同,送了棉衣棉鞋和酒来,又送了手套来。”
温尚书这才想起来,锦云让他带给叶连暮的东西,吩咐士兵拿过来,苏猛迫不及待的打开,入眼就是一双手套,很明显比他们的高级的多,还有四套,全指的,半截的,都是两份,苏猛扫了叶连暮一眼,“肯定有一套是我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