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拢,挂上了大车的车尾,迅速离开炮位。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炸点也在五百米之外,纯粹是欺负对方的大炮射程太近。
步兵一营已经利用炮位和周围的田埂沟渠改造成了简易的阻击阵地,工兵正在布设地雷和铁丝网,舟桥队和给水队的士兵又砍了百十颗大树,对机枪火力点进行了加固和隐蔽。炮兵营和步兵三营正在井然有序的撤离阵地他们将在两公里之外的树林生长线布防,作为接应阵地等候第一营的战友。
“停止射击,一群笨蛋。对方的大炮早就跑没影了,你这个蠢货还在搬炮弹,这么喜欢炮弹你就背着它行军吧。该死的牲口。”老毛子炮兵营的营长发现对方的大炮已经沉寂下来,只剩下自己的火炮越大越欢实,步兵倒是听的高兴,可惜根据他的经验这些炮弹大多是都给清朝人翻地了,对方的德国大炮比自己的射程远,对方炮兵指挥官也谨慎,根本就不管炮击的精确性,而是利用射程上的优势在远远的吊射。想明白的炮兵营长赶紧制止了手下人兴高采烈的浪费炮弹的行为。
“快点挪动你们的大屁股,这些牲口,对方都跑远了,再不追今天谁都别想有土豆甜菜汤。”留在西岸的步兵团在老毛子团长的指挥下开始追击若隐若现的敌人步兵,却没注意到对方只有百十人,而且都是空这手的步兵。这些白披风的军队都迅速的跑着,根本不管老毛子步兵的远程射击,一千多米要是还被打中,只能算命短了。
突然这些士兵都消失在地平线上,老毛子的团长知道那是一道沟渠,不过他们追了半晌也没发现对方上来,等着跑的热气蒸腾的毛子兵赶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一段干涸的沟渠,里面除了被践踏的污浊不堪的残雪和马蹄印子,再也没有任何伏兵的踪迹了。
有眼尖的士兵发现远处的山边一百多白披风黑军装的骑兵正在打着呼哨,兜着圈子貌似在嘲笑他们。虽然义愤填膺,但是老毛子也不是脑袋里全是肌肉的棒子,两条毛腿再长也不能和日本的大洋马比耐力。步兵团长派人回去招呼哥萨克骑兵营去追击,步兵则按照福克将军的策略两个团一前一后的夹着炮兵和辎重部队沿着河流前进,随时准备找到没有被炸开的河面过河和东岸的前锋汇合。
“是哥萨克。”骑着日本人提供的一批老军马正在往林子里撤退的骑兵队发现了毛子骑兵在追击。“上家伙,好好款待这些老毛子。”
“好嘞。”“请好吧。”“没问题啊。”骑兵中部分是蒙古人,平日没少受到老毛子的欺负,就算是汉人也对老毛子没有好感,能坑害这些蛮熊,总是喜大普奔的事情。
骑兵本来很少摆弄消息埋伏,但在树林子里布置的东西可就阴损多了。除了平地上也可以用的绊雷、定向雷之外,还有一种抹了防锈机油的细钢丝,在两棵树之间按照一米八到一米九的高度上用两头事先栓好的铁钉在树木上钉死,缠绕好多余的钢丝,一道紧绷的钢丝夺命锁就布置好了,高度差不多是骑兵的咽喉部位,而且被机油涂抹成暗蓝色的钢丝在树林子里几乎是隐形的。配合地面上的跳雷,随手撒布的四角钉,足够让哥萨克喝一壶的。
实际上哥萨克的一个营在树林子里连续中了二十多处埋伏之后,骑兵说什么也不追击了,阵亡的倒是不多,但是一个连的士兵都躺在地上伤的不轻,百分之三十的减员连敌人的毛都没见着,让哥萨克们第一次感到彻骨的寒意,他们终于理解那句中国古语的含义“逢林莫入”。
等到步兵追上来的时候,骑兵也完全失去了踪迹,追丢了的骑兵和步兵团灰溜溜的和辎重兵炮兵们汇合,一群困顿的抬不起头的毛子兵,在野外露宿起来,单薄的帐篷根本挡不住二月的寒风,等到早上起床,才发现冻伤的士兵几乎有一个连,而且之前流血过多的伤兵也差不多都在半夜被冻死了。等着老毛子一个个流着大鼻涕上路的时候,士气已经低的难以振奋了。实际上就算是军官也想先找到自己的先锋团和师长福克将军。
但是一顿掷弹筒,让刚刚端起饭碗的俄军一阵鸡飞狗跳,多数军人的早饭就泡汤了。袭击者依旧是白披风和黑军装,俨然是日本精锐师团的打扮。一来二去的老毛子连中午饭也没机会好好享用,被捅咕烦了的毛子军官,让一个步兵团配合昨天败北的哥萨克一起去追击敌人。剩下的一个团则保护炮兵和辎重,缓慢的继续沿着河流行进。
他们很快就要为阵前分兵而付出代价了,不过他们也有收获,那就是领略了另一句中国古语“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老毛子的军官学到的东西还算能让日后东线的德国人付出惨重的学费,某种意义上来说,武翼新军的帐今后会让德国人去埋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