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在日本的秋叶原当他的流亡大总统不成。
“我们的敌人是那个披着革命派伪装的大资产家大买办和大地主的代言人,那支反革命的武装已经在厉兵秣马,而我们革命的军队呢,还在打内战,革命同志还在自相残杀。现在连革命领导者们都要搞内讧,这革命还怎么能成功?革命不是他宋遁初的一言堂,他想搞内阁,他想当总理,想当这个家,我乔夫退位让贤就是了。”
“总统,您这是说的那里话。革命是在您的领导下才推翻满清,建立共和的,您再造玄黄的功绩就算是吴宸轩都不敢抹杀,岂容党内的个别居心叵测的家伙贪天之功,妄图窃据高位,把革命引向歧途。您放心,我党内几十万眼睛雪亮的党员不会跟这样的党员走的,他们搞内讧是注定要失败的,他们这是自绝于党,自绝于同志,也自绝于…”一旁侍立的汪昭明赶紧接茬,对宋遁初恨不得打翻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不用自绝了。”胡传儒进来,把手里的西装和礼帽交给副官,一屁股坐下叹了口气才说道“而是已经绝了。”
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胡传儒拿出了街上卖的那份报纸,大家熟悉的字林西报,不过这期的头版头条最是醒目,超大号的黑体字“革命党遭遇大决裂,宋遁初另立公民党”。
乔夫眼前一黑,看来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宋遁初等党内的宪政派已经不满意自己的压制,转而和社会上有钱有兵有地盘的立宪派们搅和到了一起,革命党的宪政派有政党斗争的经验和名气,立宪派多是地方的豪强士绅,他们都希望地方权利能得到保障,换句话说就是国家这个婆婆能做个神龛里的土地爷最好,我们家的事情您少操心。
乔夫为了防御北方吴宸轩可能的南下,也为了有朝一日能起兵北伐,一统江湖,哦,是一统江山。不得不无视地方的利益,用中央的名义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用钱来维持一支庞大的革命军队。而不幸的是这个民并不是穷的头顶无片瓦遮蔽的蚁民,而是各地掌握大量资源和财富的士绅豪强们。这样的税收被豪强转嫁给老百姓或者干脆赖掉,俺大清拖欠税款都是文人风骨的表现,有得江南府县的税负能从康乾盛世一直拖欠到光绪驾崩,您要是不拖欠个三五十年的税收,连看门的更夫都瞧不起您这个四品的府台大人。
不过革命党现在为了扩军备战,银子就是他们的命*根子,比起俺大清来凶残的多。一个个红眉毛绿眼睛的就盯着地方上的银子。于是有了这样的诗词:
这也税,那也税,
东也税,西也税,
样样东西都有税,
共和万*税,万万*税!
最近新税则,
又添赠予税,
既有赠予税,
当然还有受赠税。
贿赂舞弊已公开,
不妨再来贿赂税和舞弊税。
强盗和小偷,
恐怕也要缴盗窃税。
实在没办法,
还加好几种,
抽了所得税,
再抽所失税。
印花税,太简单,
印叶印枝也要税。
交易税不够再抽不交易税,
营业税不够再抽不营业税。
此外,抽不到达官贵人的遗产税和财产税,
索性再抽我们小百姓的破产税和无产税!
这种情况下,宋遁初和乔夫的政体之争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执政理念的争论了,不同利益集团的争夺,也难怪两人的积怨如此深厚,以至于宋遁初在决定带着一票小弟退出革命党,和黎元隆、汤化龙、张继、张骞他们这些地方实力派们重组公民党,争夺七月份的国会大选。而宋遁初竟然让报纸先得到消息,都公诸于众之后才轻描淡写的给乔夫写了一封退*党声明,与后世的杜鲁门解除麦克阿瑟朝战指挥官职务的时候,麦克阿瑟居然是从东京广播电台先知道的这一消息,而正式电文却姗姗来迟一样,对于当事人无疑是极大的羞辱。
乔夫虽然没有当众发火,不过细心的宋妹子还是发现乔帮主的后颈上哪根青筋已经开始痉挛了,她已经预感到将会有一场斗争要发生在乔夫和宋遁初之间,但是怎么也不会料到居然是用这样一种激烈而残忍的方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