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后方又需要通过进一步压榨百姓来供给战争,那么俄国的社会矛盾必然被激化,这个看似庞然大物的帝国会像是一个沙堆一样瞬间就分崩离析。”吴宸轩心里话,这老毛子干这套“其兴也忽焉、其亡也勃焉”的事情好像很上瘾的样子,沙俄这么大一份家业就这样被后来的工农党给卖了个七七八八,侥幸靠着对头失利才捡回来大部分土地,不到八十年,还是这块土地上,几乎已经是世界第二极的红色帝国也是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盘散沙,这种衰亡速度快的有点像是恶搞,偏偏老毛子自己乐此不疲。
“嗯,说起来俄国确实大而不强,控制力偏弱。”乔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咧开嘴一笑“要说起来,这大清国也差不多。对于革命的绞杀虽然不遗余力,奈何控制力太差,到了武昌起义居然无兵可派,说起来我们这些革命党造反的本事也确实不济,明明看着大清国已经是千疮百孔,可怎么就推不倒呢?可惜了那些革命先烈们抛头颅洒热血,我这个革命党的大头领还真是有些不称职啊。”
“至少您能站出来领导大家,比起各自为战已经是一大进步了。”毕竟乔夫的生命不足半小时了,吴宸轩也没有必要对他进行批判了。“那些先烈是为国捐躯的,不管今后的道路是如何选择的,这些敢于为国家民族献身的人永远值得我们尊重。本来我打算建议在济南的国防军总部广场上设立一个英灵祠,不过我觉得现在都已经共和四年了,我们有必要在这南京城里为这些曾经为民族的新生而战斗牺牲的人们树立一座丰碑,就叫他新生碑,如何?”
“嗯,我同意,吟霜,你要转告展堂他们,把这个建议当作我和宸轩的共同提案提交国会审议,就在雨花台吧,是应该建一座新生碑,也希望浩东他们能获得新生。对了还有湘武、遁初、邹容他们都不要忘记、”
“哦,那个邹容就算了吧”吴宸轩说道,乔夫显然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吴宸轩,难道邹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小心眼的总长?连宋妹子也有些不解,只有自家夫人王子衿知道情况,在那里笑而不语。
“那个,那个,其实邹容并没有病死狱中。”吴宸轩不好意思的说道“他被我营救了,不过是谎称病死的。现在就在山东的宣传院当总长,他的笔名叫铁流。”
“啊,呵呵,原来大名鼎鼎的铁流可就是邹容啊?”乔夫摇摇头苦笑着说“我可被他骂的是狗血淋头啊,说我是崽卖爷田心不痛。好像我乔夫天生是个卖国贼似的。”说着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宸轩,我在这里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能看在我已经是临终之人的份上,如实回答我,千万莫要敷衍。”
“您是想问我如何对待中央政府?将如何对待革命党的诸位同志吧?”吴宸轩当然知道乔夫已经隐隐感觉到药力的衰退,自己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才几近哀求的问他。
“乔先生,请您相信我。”吴宸轩也庄重的面对乔夫说道“我始终认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不是某一个人的也不是某一个组织或者党派的,只有能为最广大的国人考虑,为国家民族的重新崛起指引正确道路的人才能有资格担任领袖。那么谁能有资格呢?我们应该尊重人民的意志,现阶段国人无不期盼和平稳定,那么和平稳定就是压倒一切的人民意志。不仅革命党人要遵从,我们这些腐朽的军阀们也要遵从,逆历史潮流而动是注定要失败的。”
“这么说您支持展堂他…”乔夫眼睛几乎闪着光辉,吴宸轩知道这是这位伟人最后的生命之火。吴宸轩点点头“现阶段我认为我们都应该遵从人民的需要和宪法的要求。我会支持副总统继任的,不过大选的时候如果革命党不振作,也许就会成为在野党。乔先生,我虽然对敌人手段毒辣了一点,但是在政治*斗争中我非常欣赏北洋老人们的做法,绝不会动用暴力对付政治上的斗争。”
“我相信您。”乔夫明白这位虽然有些年少,但是绝不轻狂,在他们这个层级上信用的价格高昂的,失信于人绝不是他们的最佳选择。不知道为什么乔夫觉得吴宸轩的承诺就已经可以让他安心的离开了,不过乔夫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还是有些儿女情长,他没有开口,不过眼神有些担忧的看着宋妹子。
“乔夫人我想让她进入慈济会主持工作,今后安全什么的,交给我的特种兵部队就行了”吴宸轩斩钉截铁的说道“至于公子吗…”
“放心吧,我会交代兴邦到海外留学,终生不会再踏入中华的土地了。”
“先生,很高兴和您交谈。我告辞了。”吴宸轩知道乔夫的时间紧迫,他觉得最后的时间还是留给宋妹子和乔兴邦他们吧。
乔夫看着一起转身离开的吴宸轩夫妇,他突然想说一句话“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