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容”、“海筹”、“海琛”、“肇和”、“应瑞”、“飞鸿”;驱逐舰:“飞霆”、“飞鹰”、“龙湍”、“建威”、“建安”、“建康”、“豫章”、“同安”;鱼*雷艇:“海龙”、“海犀”、“海青”、“海华”、“辰”、“宿”、“列”、“张”、“湖鹏”、“湖鄂”、“湖鹰”、“湖隼”;浅水炮舰:“鲸波”“江鲲”、“江犀”、“永丰”“永翔”、“江元”、“江亨”、“江利”、“江贞”、“楚泰”、“楚同”、“楚豫”、“楚有”、“楚观”、“楚谦”、“舞凤”、“联鲸”,训练舰“通济”,虽然都是清末海外订制或者马尾船厂自产的军舰,舰龄就没有几艘低于二十年的,但是也算得上阵容庞大。
萨镇冰自认为可以待价而沽,没想到广州事变后,国防军却没有对黄埔港停泊的大批海军军舰有任何行动,也没有接触闽系海军的任何一位大佬。自觉的热脸贴了冷屁股的萨镇冰、程璧光、沈寿堃等人带着舰队再次起锚前往澎湖驻扎。
本来以为国防军忙完了统一之后,就会跟他们这些海军精英们谈谈收编的价码,没想到对方似乎眼里从来就没有闽系海军的影子。整军案中,居然任命了一个从美国归来的广东鬼佬,玩飞机的冯如当上了国防军巡防舰队司令官。更可气的是中国居然是一战的战胜国,堂而皇之的分得了六艘2000吨以上的大军舰,其中还有德国新锐的两艘巡洋舰,不日就经过台湾海峡驶往青岛港,与现在正在青岛港停泊的四艘自行建造的4000吨重型驱逐舰会和,组成一支十艘大战舰的海军舰队,更加不能容忍的是,上面的海军将领竟然仅仅只有三四名福州人,其他的多数是江苏、山东、辽东的渔家子弟,而各船的舰长都是从美国安纳波利斯军校进修的山东商会留学生,一帮从来没有下过海的北侉子居然驾驶着中国最新最大的军舰,这让所有的闽系海军将领都感觉自己的脸上**辣的。
本来澎湖列岛上就贫困不堪,海军军人和家属几千人拥挤在一起,粮食全靠从大陆的福州老家购置,没有军饷就靠舰船出海帮助商人运货和护航(其实也偶有客串海盗,抢劫不是闽系海运的船只)来养活岛上的老小。这一年多来,船只年久失修,拆东墙补西墙的过活,海军将士们早就怨声载道,不断有人趁着船队离港逃离澎湖。甚至“楚有”号炮舰在管带郑汝霖的带领下私自脱队,将一家老小都带上,驶往香港,向港英当局申请了避难,一条船上的几十名水手都成为香港难民营的一员,而郑汝霖却拿着自己的私房钱买通了管营,成为移民澳洲的一名华侨富商。
前有车后有辙,只怕这么下去还剩下一堆破烂的闽系海军就要分行李散伙了。万般无奈的萨镇冰也后悔当时就该学刘冠雄刘老当个逍遥的寓公,就不用管这个烂摊子了。最终放下颜面的萨镇冰派遣非闽系的第一大将程璧光,带着“海容”、“海筹”两舰前往青岛,电告国防部要求谈判。终于在四天后,“海容”、“海筹”喷吐着黑烟才算靠到大港码头上。
被汽车接到汇泉湾舰队司令部的程璧光终于见到了同为广东老乡的国防军巡防舰队司令冯如冯达飞少将。
结果程璧光的架子还没端起来,冯达飞就直接把一份文件递给程璧光。
“?”一头雾水的程璧光迷惑的看着冯如,心里话这是什么意思?收买我们的价码?这也太直接了吧?哀的美敦书?可,可还没谈话呢?
“程将军请坐,不忙着谈话,您先看看这个。”冯如见到程璧光一脸茫然,不忍心的说道:“要是不能决断的话,就发个电报给澎湖的萨总司令请示一下,您拟好电报就可以,如果要通话的话,下午我们的巡逻机就能把无线电送上澎湖,您也可以通过电话与萨总他们商议一下。不过十天的期限绝无宽贷的可能,如果有这方面的打算就请免开尊口了。抱歉,兄弟我有些公务,您且宽坐,我去去就来。”
“《闽系海军接收安置方案》”看着手里这份不长的文件,程璧光差点没哭出来,敢情自己和闽系众人都是想多了,人家国防军根本就没有看上自己那几艘破船,除了海字头的几艘比较新的船充当海军学校的训练舰和海岸巡防队的巡逻舰之外,其他船都作为海军和空军的训练靶船,用来击沉到海底当礁盘的干活。闽系海军的老人都可以自行选择隐退或者到商会办的海运学校任教,至于海军学校,人家说就不麻烦你们这些老古董了,年轻军官和水手可以经过商业海运学校的培训,考核后在渔业和海运部门领取上岗资格,当然愿意另谋职业的也可以登记一下领一笔遣散费分行李散伙。瞧这意思,本来那些准备争取的海军官位纯属基围虾炖鹌鹑蛋-----瞎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