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行衣的声音刚落,床上的贺林晚眼睫微微一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贺林晚没有看向薛行衣,她的视线停留在头顶的幔帐上,声音中带着病人才有的嘶哑,“因为我不相信你啊。”
薛行衣静静地看着贺林晚,漆黑的眼眸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快得令人抓不住。
“既然不信,为何要选择合作。”
贺林晚似乎是笑了笑,虽然是没有什么笑意的笑容,但是因为身在病中的缘故,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弱的美感,“因为有些事情我自己无法办到,说是合作,不如说是相互利用吧。”
薛行衣垂下眼帘,语气淡淡:“过谦了,病成这样了还能避开黑龙卫去放火,你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无法办到的。”
似乎听不懂薛行衣话中的嘲讽,贺林晚但笑不语。
沉默了片刻,薛行衣问道:“那封密旨在谁手中?”
贺林晚有些疲累地闭上了眼睛,“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拿的。”
薛行衣的脸冷得如同一尊棱角锋利的冰雕:“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初我们商量好的是先拿到解药。你偷了陈闳的密旨,坏了我们原本的计划,解药怎么办?”
贺林晚淡声道:“按照我的计划走也能拿到解药,你的目的是救人,解药如何到手这不重要吧?”
薛行衣漠然出声:“贺林晚,你让我成了某些人的替罪羔羊,把陈闳的目光引到了我身上,现在你来跟我说这不重要?”
贺林晚闻言终于睁开眼,偏过头来看向薛行衣:“被你发现了啊。”
薛行衣沉黒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贺林晚。
贺林晚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可是因为身上的被子将她裹得很牢,爬起来的时候费了不少的劲儿。想起来这被子还是薛行衣给她裹上的,贺林晚皱了皱眉,把它踢开了。
“我是利用了你。”贺林晚很诚实地承认了,且毫无心虚悔过之意,她看着薛行衣嘲讽一笑,“可是你也没有少利用我啊。你让陈闳误会你对我情深义重,这可是之前我们没有说好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薛大人这样的资质不去搭台唱戏,也真是可惜了。”
薛行衣面无表情地说:“你就知道一定是误会吗?”
贺林晚闻言愣了愣,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薛行衣:“薛大人,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确实是笑话。”薛行衣沉默了一瞬低声道。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薛大人的,毕竟没有薛大人的提醒,我也不知道密旨在何处。薛大人放心好了,解药很快就会有了,你只要好好拖住陈闳就是了。”贺林晚还在病中,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疲累,但是薛行衣还在这里,她并不想示弱,只有打起精神来应付他。
薛行衣看着贺林晚,突然问道:“值得吗?”
贺林晚没有听清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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