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入耳不入心。
李毓察觉到贺林晚的心不在焉,问道:“觉得无趣?”
贺林晚收回望着窗外山林的视线,冲着李毓懒懒一笑:“到不是他说的无趣,可惜我只要一想到他这副师者的皮囊下是怎样的一个人,就觉得讽刺。让这样的人去教书育人,也不知会教出多少人面兽心祸害苍生的畜生来。”
李毓闻言对贺林晚安抚地一笑,“不喜欢我们就不听,看看热闹就行了。”
李毓的话刚落下,闻道院的方向便响起了喧哗声。
贺林晚转头望过去,却见一片或青或白的书生儒袍中突然闯进了一抹艳红色的身影,那如血般刺目的颜色显然与这里格格不入。
艳红色的身影直直冲着闻道台的方向走去,周围的书生们惊讶之余纷纷朝着两旁让开,以至她畅通无阻地走到了闻道台前。
原本正站在闻道台上侃侃而谈的王厚德听到惊呼声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神也不是特别好,所以直到那人快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看清楚,然后脸色就变了。
“谁把她放进来的?来人!快轰出去!”王厚德冲着众人道。
不过闻道院里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王厚德的侍从并没有跟进来,书生门看着王厚德突然气急败坏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赶人。
那身穿一身红色嫁衣的女子,却大声开口道:“公爹,你认不出儿媳了?也不怪公爹认不出来,我有时候照镜子也认不住镜子里的人是自己,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跑来王家索命来了!”
女子说完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令人心里发毛。
书生们则是满脸震惊。
令他们震惊的不只是女子话中的内容,还有她那张消瘦得令人心惊的脸,以及脸上还未消散的青肿,除此之外,女子脖子上还有一圈青紫的勒痕。配上她那身红色的嫁衣,倒真有些像是来索命的恶鬼。
王厚德气急败坏,“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在胡言乱语!快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拉出去!”
女子的笑声停歇,黑黝黝的眸子静静地盯着王厚德,“公爹赶儿媳走,是怕儿媳把王家那些丑事在众位君子面前都说出来吗?”
“你给我闭嘴!”王厚德见无人帮忙赶人,又怕儿媳真的说出什么,急得连忙快步走下闻道台,想要把自己的随从叫来,却不知为何突然摔了一跤滚下了台阶,可能因为扭到了脚,竟然一时爬不起来。
此时女子面向在场的读书人大声道:“诸位君子,你可知刚刚站在台上的这位满口仁义道德的师长生了怎样一个畜生儿子吗?”
女子说到这里突然扯开了自己的衣襟,书生们吓得纷纷偏头闭眼。不过好在女子并没有真的把衣服脱下,只是露出了自己锁骨的位置。
一些来不及避开眼的人便看到女子锁骨竟然被嵌入了一根细铁链,那铁链周围一片血肉模糊,已经化脓了。
有些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