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下手?”许睿阳问道。
“没错,首批的五万两他们打算运到镇江,然后再偷着运回沪市,交给帮会来操作,这样能够最快收回成本和利润。但是这一批您先不要动,因为后续还有二十万两从皖省的庐州运到镇江,一半从水路运回沪市,另一半运往金陵和苏南各地出售。”
“西田班获得了两千万法币的借款,但国统区的法币贬值速度很快,战略物资的价格却又大幅度上涨,加上操作的太急,各地的人脉关系没有搭建起来,货物的运输受到牵绊,为了缓解资金压力,西田班借了日本纺织商人一大批的棉布棉纱,可是在万县被军统局给扣了,不得不降价出售。”
“借款采购回来的战略物资,被西田班还给了日本商人,加上铺设关系渠道的费用、运输费用、人员开支,他们不但没赚到钱,反而赔钱了,目前的流动资金也就是一千两三百万中储券,能够动用的顶多一千中储券。”
“烟土的进货价格大约是每两四十多元中储券,折合七日元多点,每两能赚到五十五元中储券,折合十日元,五万两就是五十万日元,两百多万中储券,等于首批烟土销售完,他们的总资产在一千二百多万中储券。”
“二十万两的货,拿货就得一千万,还得租船、人工、陆地运输等等各项开支,如果把这批货给截了,西田班就没有钱了,再也别想染指走私买卖,而且还要受到军部的严厉指责,甚至是惩戒!”
“负责这件事的川口仁吉,对整个西田班在走私方面的失败负有直接责任,按照皇军的规则,他除了切腹自杀以外,没有第二条路。而且他不能不死,把烟土卖到占领区,这是侵犯了特务机关的利益,还得罪了军部,不死,有的是人不答应。”宫本仁美说道。
“川口仁吉终究是陆军省兵务局防卫课派来的情报军官,在工作尽管有失误,这也是难免的事情,你就这么有把握,因为这件事他就一定能被处死?”许睿阳问道。
其实他已经相信,川口仁吉肯定会被宫本仁美算计死,这个女人真不简单,把西田班的那点家底打听的明明白白,这肯定都是绝密信息!而且她出手就是直击要害,只做一件事,把西田班的财源彻底搞废了。
这样做的结果是,西田班的两千万法币借款没法还,变成了一个只靠着拨款维持的纯情报部门,而且因为失误,导致上层对他们有看法,申请的经费能拨一半就不错了,那还得看心情,时间也没那么准时。
“我说个简单的例子您就知道了,去年靠着贩卖烟土,华中宏济善堂为帝国提供了两千两百多万日元的经费,其中一部分留给特务机关作为经费,大部分送到东京,作为军部的财源和内阁的秘密经费。”
“他动了这么多势力碗里的肥肉,想要他死的人有的是,一个小小的中佐,对大人物们来说只需要一句话。我负责提供货物的运输路线和时间,剩余的事情您来负责,这个计划您觉得怎么样?”宫本仁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