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军统局还是中统局,都有女特工,但数量不是很多,虽然她们有着与生俱来的优势,但遇到现在的情况,优势就会变为无限放大的缺陷。
情报战不分男人女人,能够达成目的那就会不择手段,敌人的眼里只有对手,对女特工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惜和额外照顾,反而手段更加的卑劣。
所以,大多数女特工通常只担任内勤,做通讯、文书档案这类工作,相比之下,在第一线做情报工作的是少之又少。
侯承业自然更清楚日本宪兵队那些臭名昭著的斑斑劣迹,他也明白日本宪兵对童雨曼的威胁有多大,上来就点出了事实,摧毁她的心理防线。
不是每个人,面对危险的时候,都有舍弃生命的勇气和准备。
“你要我加入特务科?还监视万学祥?这是为什么?”童雨曼惊讶的问道。
侯承业微微一笑,她能问出这句话,就意味着她的思维,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条件,尽管她可以为任务牺牲自己的清白,但还是惧怕日本宪兵队的禽兽,生怕遭到摧残,她有天赋但是没有经验。
“不监视他,你们是怎么出现在他身边的?”侯承业冷冷的问道。
听到这句反问,童雨曼顿时语塞了,她个新手和这种久经沙场的老资格特务交锋,差距那可不是一点半点,全程谈话的节奏都掌握在对方手里。
对方既告诉她残酷的现实,不招供就会被送到宪兵队,又给了她希望,特务科可以接收她,成为一个叛徒,但生命安全暂时得到了保障。
但要她出卖中统局和项永刚,她也不容易下这个决定,从一个为国家和民族而战的抗日特工,变成做叛徒和汉奸,这种身份的转变,短时间内很难接受,犹豫是很正常的。
“侯科长,能不能让我考虑两天再答复你?”童雨曼内心在经历剧烈的挣扎,不抱什么希望的问道。
“考虑两天时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情报工作是小孩子的游戏?两个小时都不会给你!不用指望万学祥察觉到你不在家,会来救你,他今天晚上没去你的住处,而且他没有这个本事。”
“这么大的沪市,想找到你都是个未知数,就算知道你在特高课,他敢质问日本人?别看他平时和水上宪兵队走得很近,但是对特高课的工作,水上宪兵队只有配合的份。”
“日本宪兵就在外面等着,假如我出去说你没有招认,你立刻就会被带走,剩下的事情,我就没法插手了,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可以度过,人生不过是刚刚开始,我是给你一条生路,你懂不懂?”侯承业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了准备好的钢笔和一摞纸,放在童雨曼的面前,而后下巴微微一扬,示意她赶紧写自首书。
童雨曼咬了咬牙,还是把纸和笔拿到自己面前,她的思维已经被逼得没有自己的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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