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里逃生,何可纲竟深沉了许多,低声问道,下首便有一个年轻的军官,恭敬答道。
“回何帅的话,这叫三圣颂。”
何可纲听了一阵便觉得不胜其烦,竟傲然道:“终还是咱们的精忠记,更顺耳些。”
身侧百战余生的辽骑骁将,纷纷笑道:“终有一日,要叫俄人都唱咱的精忠记!”
谈笑声中,城外轻骑四出纵横冰原,可谓壮观。
那成群结队的轻骑往四面撒开,直铺开到天地之间的尽头,克里米亚人,哥萨克人终究是按按不住了,不顾大公阁下的军令将兵力散开,在冬日的西伯利亚大地上大肆捕猎,攫取着西伯利亚丰富的野生资源。
何可纲不惊反喜,不多时,几只信鸽冲天便冲天而起。
崇祯十四年,正月。
北线战局稳定了下来,马城终于可以推开繁忙的公务,休沐几日。
军中本有些闲言碎语,埋怨他厚待何可纲太甚了,如今便也平息了下来,何可纲用他的忠勇拖住了东欧人,如今统北城何可纲残部,便像是一根鱼刺,正卡在东欧联军的嗓子眼,竟硬生生挡住了东欧人的兵锋。
前线飞书,克里米亚人,哥萨克人已然按捺不住,实际上处于解散状态,正在西伯利亚大地上到处捕猎。
如此,北线战事继南线战事之后,同样陷入了旷日持久的僵持。
这场决定大明与俄国命运的决战,最终打成了一团混战,随着年关一过,一营营明军陆续投入北线战场,两军在西伯利亚万里之地,打成一团,南线在中亚大打出手,北线一直打到北冰洋,还有小规模的骑兵接触战不时爆发。
这场仗打到崇祯十三年,终于打成了一场烂仗。
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东欧人以轻骑为主,来去如风,明军也初步完成了驮马化,机动性极强,于是便打成了这般局面,整个西伯利亚处处烽烟,到处都是厮杀血战中的一队队骑兵。
随着出现在西伯利亚的敌骑越来越多,明军也不停将骑兵派出去。
于是战事便再次升级,随着前线的节节胜利,哥萨克人又增兵了,远在东欧的哥萨克五部几乎是倾巢而出,贪婪的攫取着西伯利亚冰原上冬眠中的棕熊,疯狂的捕猎着一切可以捕猎的野兽,大发横财。
克里米亚人也不含糊,一边狩猎,一边成群结队的聚集到南线,克里米亚人祖祖辈辈都是做人口买卖的,如此大规模的集结到南线,这便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盯上了人口稠密的贝加尔湖一线。但凡有些军事素养的,也晓得瀚海城一线难逃一场血战。
卢象升坐镇的瀚海城,背靠大湖,如今已经聚集了超过二十万军民,二十万明人在贝加尔湖畔严阵以待,静静的等着成群结队的克里米亚人南下,这个以掳掠女奴为生的汗国贪婪,凶残,自有取死之道。
瀚海城虽固若金汤,马城仍是不停调集兵力加强防御力量。
轻骑联络领兵在外的邓承志,吴三桂等部往贝加尔湖一线靠拢,又一场血战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