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这一松口倭将们顿时哭成一片,感恩戴德,一个个龇着牙咧着嘴,捶胸顿足发誓要效死力
。李争鸣满意了,一个个将倭将们扶了起来,挥挥手,打走了。
倭军们出了帅营,龇牙咧嘴的取出雪白飘带,系在额头。
那一条条雪白的头带上,赫然写着两个血淋淋的大字,决死,让一张张凶狠狰狞的脸显得英武了些。
帐内,李争鸣神色一整,低喝道:“诸位,死战吧!”
明军众将轰然应诺,声震四野,外头待命的战马受了些惊吓,高高的扬起前蹄嘶鸣起来。
前线,矮松林中。黎明前最寒冷的时候,几声突兀的炮响打破了寒夜的静寂,让前线倭军骚动了起来,两发试射过后炮弹呼啸声响彻天际,明军各炮垒开始疯狂的朝当面之敌倾泻炮弹,一颗颗暗红色的炮弹在矮松林上空掠
过,大战起,无数倭兵感激的痛哭流涕。
明军因长期作战的需求,对大炮的使用一向很节省,如今,各炮垒上百门野战大炮卯足了力气,一颗颗流星在黑夜中划过,那般壮观的景象,竟让不少倭兵肝胆欲裂,旋即疯狂的嚎叫喧闹起来。
“万胜,万胜!”
炮弹呼啸声中,漫山遍野的嚎叫声中,最前排的挺身队小心翼翼取出头带,箍在头上,一排排雪亮的倭刀拔了出来,在火光映衬下寒光四射,一张张狰狞扭曲的脸,令人心颤。
张水子抱着刀领着督战队,瞧着前面倭兵的疯狂,颇为不屑,这一个个头上绑着根飘带,一身素白,活像一个个出殡的孝子,丧气的很。随着炮火的肆虐倭人也越来越疯狂。
咣咣咣!打头的挺身队将治伤用的烈酒灌了下去,掷了酒坛,便披散着头发,赤着脚,嚎叫着冲进一片狼藉的开阔地,也是无数倭人葬身的黑土地,前头这一片开阔地经过数次大规模进攻,便如同被狗啃过的白面
饼子,东一块,西一块的全是坑坑洼洼。
“万胜!”凄厉的哨声响了起来,蹲伏在堑壕中的倭兵嚎叫着冲了出去,再现了猪突冲锋的壮观景象。一刻钟后倭军首次尝试的步炮协同,遭遇了惨痛的挫折,冲在前头的挺身队遭遇了波兰人零星的炮火阻拦,竟疯
狂的冲到了波兰人的火铳阵前,挥舞着倭刀嚎叫的扑了过去。波兰军团反应的稍慢一拍,却很快在前线集结起兵力,组织起排铳反击火力。后续跟进的倭兵们被炮火阻断,气势一滞纷纷趴在地上,然则前头那些没长脑子的倭国武士冲的太快。前头两千挺身队成片栽
倒在波兰军团的排铳下,后头的倭军铳手在炮火肆虐下瑟瑟发抖,胡乱发铳。一地鸡毛,张水子看的嘴角抽搐,行军打仗是一门大学问,不是有大炮助战就能行的。倭军哪懂什么步炮协同,两千倭人武士组成的挺身队,反倒在自家大炮的轰击下死伤惨重,超过万人的冲锋序列竟被从当中隔断了,被炮火隔断成首尾不相顾的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