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投奔你了!”
马城哈哈一笑,命亲兵给他搬了把椅子,细看这位太子爷风尘仆仆,也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
马城看着他,笑着问道:“太子这是打哪来的,又把皇爷给气着了?”
朱慈烺便有些心虚,尴尬笑道:“我就是,就是在父皇跟前放了一铳,吓了他一跳。”
马城面色便有些古怪,想象着崇祯爷被吓的唇青齿白,两股战栗的样子,险些便憋不住笑。
侍女送上了热茶,糕点,朱慈烺便抱怨了起来:“王叔,我和你说,我这回跑出来,就不打算回去了,父皇身边规矩多,无趣,太无趣了。”
马城哈哈笑了起来:“随你。”
朱慈烺顿时便眉开眼笑,低眉顺眼的恭维起来:“王叔英明,英明!”
三日后,摄政王在铁骑护卫下,离京返回辽东,队伍里多了一个上蹿下跳的太子,出了囚笼的朱慈烺。王驾在蓟州停留了几日,马城和卢象升耳提面命,又叮嘱了一番,两人就要在蓟州分别。
夕阳西下,蓟州。如今的蓟州,也失去了京城屏障的作用,只有一支标营新兵驻扎,每日操练,看架势倒是虎虎生威。王爷驾临蓟州,还和卢大人,太子爷来观操,新兵营个个卯足了力气,把腰杆挺的笔直,军服都浆洗的
笔挺。
这样新招募的标营新军,马城,卢象升两人见的多了,象征性的勉励一番。
唯独太子爷不安分,观了操,嚷嚷着要当兵打仗,为国效力,还嚷着要去西北前线见识一番。
卢象升吓了一跳,脸都黑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国储君,成天价上蹿下跳,成何体统!”
朱慈烺只是央求:“卢帅,卢帅,您开恩!”
卢象升只是偷看马城,生怕这位摄政王不高兴,太子爷要去前线领兵打仗,这还了得,这位太子也太不懂事了。
朱慈烺却还是赤子之心,只是央求:“王叔,卢帅,我也是大明子民,我为何不能为国尽忠,我不服!”
卢象升脸色发黑,正要训斥一番,马城却从容笑道:“好,许你去前线见识一番,可有一样,不许你摆太子的架子。”
朱慈烺顿时喜翻了心,一个跟头蹦起老高,欢呼雀跃了起来。卢象升看的一呆,再看看从容自若的王爷,心中竟又生出些仰慕之意,要说心胸,古往今来那么多英雄豪杰,可也没有几个能胜过王爷的。
不多久,太子朱慈烺便换上一身军服,以中校尉的军职跟随卢象升左右。卢象升虽心中忐忑,却一咬牙认了,这事王爷都发话了,王爷既有容人雅量,卢某又何必去做这个恶人,就这样吧。
数日后,骑队,辎重从蓟州启程,护卫着前去上任的卢象升,徐徐西进。
西北,总督府。祖大寿便如同一个地主老员外,穿一身常服,一手摆弄着一对铁胆,另一手捧着一本《论语新编》,瞧着,还真没有半点总督大员的架子。开城二年,新鲜出炉的《论语新编》刊行天下。祖大寿这样的老江湖,马上就嗅到味道了,今上这是要正视听,要拿圣人言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