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武瞧着了一阵,如此布置,他一点也挑不出毛病来。
桥面上敌骑越来越近,终于,杨成武瞧见敌骑飞至,衣甲鲜明,穿黑色铠甲,白色罩衫,举着一杆红色十字大旗,重甲,铁骑,夹枪提盾,高头大马喷着响鼻,奋力扒拉着地面,炮弹一般冲上了石桥。
桥头一阵火光闪烁,火铳齐鸣,敌骑被射的高高立起,轰的一声栽进河里。
“这是精兵!”
杨成武心中发寒,一旁,秦升已然翻身下马,嘶吼了起来:“下马,下马!”
“下马,步战!”
秦副将的嘶吼声中,杨家庄子弟纷纷翻身下马,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杨成武正要下马,却被秦升吼住了:“杨大哥,你是主将,替俺压阵!”
“出!”
沙哑的嘶吼声中,大明义勇潮水般涌向石桥,八方驰援,杨成武胸中一热,眼眶,竟有些湿润了。
“沉住气,沉住气!”前沿,敌骑冲阵夺桥,大批敌骑涌来,马蹄声越来越响,似乎大地都在铁蹄的击打下震动,让人心脏砰砰的跳着。大明边民组成的火铳横队中,不由自主发出粗重的喘气声,在大量边军老卒的指挥下,倒
没有溃败。
石桥上堵满了大车,还有撒满一地的铁蒺藜,给了大明边民们一丝勇气。呼啦,人潮从后面挤了进来,补进横队,让火铳阵列很快便的厚实起来,密密麻麻的火铳对准了桥面。又是一队敌骑,冲上桥面,个个身材粗壮,腰背挺直,钉子一样骑在马上,隐隐可见他们满带戾气的
脸容,上面满是骄横之色。人马俱甲,身下的马匹不住打着响鼻。杨成武在后头压阵,眼是看得仔细,对面约有五、六百骑,看这伙敌骑兵力不多,却异常精锐。好在那石桥不过一丈多宽,并不宽阔,铺不开多少骑兵。那伙敌骑也不废话,速战速决,一阵呼喝声中,踏
上桥面。
放,一声嘶吼,厚实的火铳横队中,爆起一团团呛人的硝烟。战马嘶鸣,桥面上敌骑被打的全身冒血,歪歪斜斜,轰的撞破石栏,一头栽到水里去了,一轮排铳齐射后,大批义勇手忙脚乱的开始装填。齐射,装填的空隙,一骑碾过布满铁蒺藜的桥面,轰的一声,撞
在几辆大车上。
轰然巨响,整个桥面都似乎摇晃了一下,前线义勇出现了慌乱。
后头,杨成武肝胆欲裂,那一声轰然巨响,便如同重重的撞在他胸口,拼了命的敌骑,竟如此可怖。
正危急时,人群里一个身影,跳上一辆大车,嘶吼着:“刀盾斧枪,上!”
混乱的火铳横队中,数十个老卒提着破甲长枪,提刀携盾,越众而出竟不畏生死,如林的长枪,刀盾立了起来。乱军中杨成武瞧的不太真切,隐约瞧见了秦升壮硕的身影,手持一杆破甲长枪,跃了出去。
同一时间,基辅城。
敌兵混乱无组织的进攻,很快被严阵以待的明军击退。
潮水退去,现出中欧人精骑的阵容,长枪如林,甲胄鲜明,踏着泥泞的土地,不紧不慢的奔驰而来。
“骑士团。”白焕章英气的脸上,露出一丝忌惮,心知中欧人此番可算是,精锐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