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监察之权。知府衙门,三法司,观风使这套制度,在辽东实行多年,早已经有效的运转了起来。
这便是大明皇朝中兴之后,步入近代文明的,一套独特的社会制度,行之有效。
众目睽睽之下,就连伽利略,托里拆利师徒也走出宾馆,好奇的看着这位大明元帅,会如何处置他醉酒闹事的下属。
楼内,马灿脸色黑成了锅底,走过去,一脚将那队官踢翻在地。
马灿眼睛一瞪,怒气冲冲的骂道:“殴伤百姓,扰乱街市,李金平,你该当何罪?”
那李姓队官酒醒了,俯首认罪,一个头磕在地上,懊悔的跪在上官面前。
不过,上官的问话,他不能不回答,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回大帅的话,军官无故殴打百姓者,重则力斩,轻则棒打,扰乱街市,当鞭笞。”
马灿瞧着他,心中不忍,却仍是勃然怒道:“你既然知罪,拉下去,砍了!”
左右亲兵都吓了一跳,慌忙劝阻:“大帅息怒,虽然他有些错处,到底没有致人死伤,
念在他跟随大帅多年,求大帅网开一面,饶了他一命罢!”
一片哗然,喧闹中,拍马赶来的黑龙江知府也吓了一大跳,刚忙劝阻。
“万万不可,还请马帅三思,念在这位李队官忠勇可嘉,勇武过人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马灿却怒气难平,咆哮道:“从轻发落,这等胆大妄为的东西,怎么从轻发落,忠勇可嘉,我辽东十余万将士,谁不忠勇可嘉,这等腌臜货色,烂泥扶不上墙,给老子拉出去,砍了!”
他这里大发雷霆,那犯事的部下也羞愧难当,俯首道:“标下知罪。”
这时候,那告状的苦主,围观的驿站官员,仆妇们,倒有些心中不忍了。
苦主先替李队官,求情起来:“过了,过了,小人不告了。”
“撤了,小人不告了,小人撤案。”
周围,求情声此起彼伏,满场数百人,不多时,替李队官求情的倒有了八成以上。
马灿怒气这才消了些,低喝道:“此事,不必劳烦三法司诸位大人,死罪可免,你也活罪难逃,带下去,军棍四十。”
“取了他领章,帽盔,李金平,你去辎重营当个马夫吧!”
那队官捡回一条性命,汗流浃背,砰砰又磕了两个头,才低着头羞愧的走了。
处理过此事,在百姓钦服、敬畏的目光中,马灿朝着三法司官员拱了拱手,黑着脸回客房去了,那扇房门重重关上了。官员,衙役,苦主百姓鱼贯而出,散了,不敢再来骚扰这位马帅。
此时一员将领,五短身材,穿一身笔挺的大红将官军服,领着几个校官同袍走了进来,见此情状,都有些惊奇。
“六爷,咱老张来了。”五短身材的将官长笑了一声,房门打开,马灿惊喜的迎了出来,他和张水子久别重逢,心中欢喜,些许不快很快便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