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员忙的头晕眼花,又看到马城气度不凡,赶忙快步迎上,作个揖,说道:“作揖,大哥,从哪里来?”
马城回个礼,答道:“客气,从抚顺来。”
“如今哪里去?”
“到处转转。”
“大哥此来,不知是为公事,还是为私事?”
“却是为公事而来。”
那市舶司官员十分警惕,围着马城东问西问,还警惕的看着马城身边,几个虎背熊腰的护卫。
“大哥,瞧着有些面善。”
“哦,是么?”
闲扯了一阵,那官员猛的打个寒噤,瞧着马城的面容,吓的两股颤栗了起来。
“王,王爷!”马城冲着他温和一笑,左右亲卫护着两人,走进不远处的市舶司治所,治所内外很快轰动了。官员们汗流浃背的跑来觐见,还有不少商人围在外面,隔着大门给王爷问安,喧闹中,市舶司上下忙碌了起来
,安排警戒,膳食,做好迎接王驾的本分。马城对微服私访,倒是没什么瘾头,只是这几日在王府呆的烦闷了,就近出来转转,左右也离不开辽东地界。
进了市舶司治所,召见了几个本地官员,当夜,王驾住进了一位观风使家中。这位本地观风使姓戚,祖籍登州,是已故名将戚金的晚辈。这些年戚氏后人得辽东军司上下照顾着,如今也是家财万贯,主要做高丽人参,辽东貂皮一类的生意。这辽东一地,人人都晓得王爷的性子,念
旧情,又护短,故此那些战死,病死的辽军将领,后人都混迹的不错。
当晚,大连戚府内,蓬荜生辉。这府内还是供奉了戚金灵位的,马城亲去灵前上了几柱香,摆了祭品。打从戚氏祠堂里出来,又给了府邸主人一个面子,出席本地官绅组织的晚宴,还破例饮了几杯水酒,这已经是极大的荣耀了,说出去
,戚家人腰杆可以挺的倍儿直。入夜,戚府气派宽敞的上房,胳膊粗的红烛,将房中照的纤毫毕现。脚步匆匆,外面几个属官将积押的公文,般了进来,都小心翼翼的堆在案上,堆起来也有半米多高。马城虽不愿意,却还是被堆积如山
的公文淹没了,他处在这个位子上,这便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想当年金戈铁马的岁月,如今,也只能是一点不切实际的念想了。
下首,三名属官弯着腰,将堆积的公文按照轻重缓急,分门别类,呈给王爷御览并朱砂批复。马城拿起一册公文,翻了翻,面色便有些不悦了,下首一个属官顿时汗流浃背,白净的手哆嗦了一下.
马城灼灼的眼神看着他,轻声道:“收了钱?”
那属官吓的扑通跪地,大汗淋漓,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马城拿起手中案卷,竟然是南京府温氏画舫一案,南京三法司的请示公文,公然送到他的面前来了。此案,无非是一个警察司官员,顺手管了件闲事,三法司量刑重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但在江南闹
的满城风雨,还能闹到他这里来,还连王府属官都买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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