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之敌,不料明军竟敢出城反击,一时间打乱,前锋骑兵慌乱间集结起来,人数也不过只有数百骑,大队还都落在后头呢。这让从军不满三年,缺乏战阵经验的明军骑
兵们,心中笃定了,加之数十个军官冲锋在前,这一冲竟骁勇无匹。
“驾!”
敌骑近在眼前,一个年轻的敌骑褐色的头发,蓝眼睛,穿着笔挺的黑色军服,胸前两排铜纽扣闪闪发亮。他扛着一杆军旗,军旗上画着一个大红叉。
“驾!”罗艺在马背上直起身体,单手平端着崇祯五年制的马战喷铳,战马奋力扒拉着四蹄,喷着响鼻,箭一般扑向那年轻的佛朗机掌旗兵。不论马背如何颠簸,他粗壮的两条腿
紧贴着马腹,八斤重的喷铳端的很稳。
瞄准了,靠近了,砰的一铳,那掌旗兵连人带马嚎叫着栽倒。高头大马轰然倒地,大红十字的军旗跌落凡尘,马背上罗艺高瘦的人影却突然消失了,便只见一批快马如炮弹一般,撞进敌群。砰砰砰,敌群中响起一阵杂乱铳声,却大
多落空,还不甚伤到了自己人。一批全速狂奔的战马,驮着一个人,能有多快,那真真是风驰电掣,快如闪电。空荡荡的马背上,无人骑乘,让这匹高速奔驰的战马越发诡异。眼前一花,马肚子底下一个高瘦的人影,转了上来,在高速驰骋的战马上,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左劈右砍
。沿途带起漫天的血雨,残肢断臂。罗艺在西北打老了仗,还都是很残酷的仗,这一冲起来全不顾生死,一骑当先深深的碾入敌群,后头两个军中同袍,退伍军官紧紧跟随。只三骑之力,竟然如同三把快刀
,切豆腐一般,深深的切入敌骑的行军队列。罗艺打老了仗,他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骑兵冲起来不能怕,越怕就死的越块。渐渐的,手臂酸麻了,战马也跑废了,终于到了生死关头。罗艺瞅准了,甩蹬下马,借着战马前冲的势头迈开长腿,落地时一个踉跄,很快稳住身形便健步如飞,朝着一
个惊慌失措的佛朗机军官,嘶吼着冲了过去。
打仗,打的就是个士气,嗷的一嗓子,吓的那佛朗机军官慌乱起来,转身就跑。
“下来吧!”一声爆吼,将那惊慌的军官拽了下来,马刀一晃便抹了脖子。一翻身,高瘦的人影落在马背上,血透衣衫。此时的罗艺瞧着便是个血人,脸上,身上都是血,马刀上的血
珠雨点般滴落,啪嗒,啪嗒,血珠顺着刀身不停的滴落。轰隆的马蹄声密集了起来,尾随他冲阵破敌的骑兵,杀透敌群,很快又聚拢到了身边。
“哈哈!”这一冲也不知道冲了多远,冲到马力耗尽,大约得有四五里。环顾左右,大批敌骑炸了窝,被这股明骑夺了气势,都避的远远的,不愿死在乱军之中,成了明骑的刀下亡
魂。长途奔袭的那股气势,早就被劈砍的不翼而飞了。
战马通人性,罗艺抢来的这匹马,十分神骏,显然是被那军官伺候了很久,竟跑到那军官的尸身旁,眷恋不去。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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