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进了寒风刺骨的夜色,外头有三个值夜的土人,他却信不过。这些土人太懒散了,又不长脑子,这些雇来的土人当苦力,搬东西还
成,巡夜值守便不太靠谱了。咔,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响,让他警觉的停下脚步,竖起耳朵,慢慢蹲在积雪中,轻轻取下了背后的重弩。重弩上弦需要用到脚力,如此一番折腾,便以一个极别扭的姿势
,仰躺在厚厚的积雪中,只将鼻子露在外面。虽说这个仰躺的姿势很不雅观,就好像一只四脚朝天的蛤蟆。然而,这却是最有效的战斗姿态,将重弩架在脚上,死死瞄着响声发出的方向。咯吱,不久,雪地上响起清晰的脚步声,顿时将尚谦信吓出一身的冷。来敌都摸到洞口来了,值夜的土人,竟未曾发出一声警告,不是死了,就是睡着了。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心中发急,生死关头想起来了,张雪莲还在洞口呢,倘若被贼人摸了过去,
她万无幸理。
心中发急,他一咬牙,瞄住了一个高大的黑影,扣了扳机。
嗖,重箭破空,近在咫尺的一根破甲重箭,深深的没入那黑影面门,将尸体带的凌空飞了出去。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尚谦信抛下重弩,拔出马刀,从积雪中飞身而起,与来敌杀成了一团。
“雪莲,叫人!”刀光一闪,又一个黑影倒了下去,来犯之敌不料雪中竟还埋伏着暗哨,猝不及防便被杀了两人,一阵慌乱咒骂声响起。叽里咕噜,听不懂的番邦语言,和惨叫声交杂在一
起,洞口前尚谦信以一敌众,却杀的兴起了。他出身琉球王室,刀法自幼得名家传授,自然是很不凡的。
这年月,精装的汉子遍地都是,练武奇才到处都有,然而寻常百姓,自然是不会有名家传授刀法的。
“喝!”尚谦信记挂着洞口处的佳人,逼急了施展起浑身解数,一声爆喝,刀随意走,双手握着一把锋利无匹的百锻马刀,竟当者披靡。四周围,十余人围拢过来,尚谦信逼急了
,仗着身上裹着一张熊皮,竟双手握刀弃后背不顾,滴溜溜一转,一猫腰便冲入敌群。
“断!”逼急了竟连母语也冒了出来,一条精壮的身影如灵猫一般,辗转腾挪,左一刀,右一刀,每一刀又沉重,又犀利刁钻。噗,刀光闪,当面之敌惊恐的捂着脖子,踉跄后退
,黑血漫天飞舞着。背后一阵刺痛,受了伤,琉球王子越发暴躁了起来,就地一个灵巧的翻滚,便又是一声爆喝。
“斩!”
噗,一个躲闪不及的对手,身子一歪嚎叫着向一侧栽倒,竟被斩断了一条腿。
“杀!”这一耽搁,洞内大批同伴抄着兵器,冲了出来,顿时将来犯之敌一个个劈死,捅死,战斗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了,却又极惨烈。血腥味在洞外弥漫开来,尚谦信双手握刀,猫着腰从雪中慢慢起身,火把突然亮了起来,将全身浴血的他,照的纤毫毕现,此时的尚谦信便如同一个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