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朱慈烺开了声,语气也缓和了:“张大人以为,我大军平定荷兰,大约需要几天时间?”
张谦一呆,忙道:“这,下官不知,战场情形,千变万化,一时,一时也说不清。”
朱慈烺笑了笑,自信说道:“短则五日,长则半月,我必克之!“张谦便又是一呆,便瞧着这位大明皇太子傲然道:“我大军对冬季作战准备的如此充分,虽冰封千里却行走如飞。咱们一编四五十名官兵,倘若遭遇荷军大队,则各队奔走
呼告,我等便可最短时间内集结军马驰援,不但可救出失陷兵勇,更有机会将荷军聚而歼之。“
“倘若遭遇小股荷军,则我之依仗装备精良,人人敢战,更可击而溃之,算一算,半月足矣。“
张谦默默听着,却突然发现这位太子殿下可不是胡搅蛮缠,说的在理,自己以前可没有想过。
心里一惊,张谦忙单膝跪地,低声道:“下官知错了。“
朱慈烺见折服了他,也便温言道:“你起来吧,你的功名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听我纸上谈兵,也难为了你。”
张谦刚作势想起身,听到朱慈烺后面的话又忙矮了下去,“卑职受教,卑职鲁钝,请殿下见责!”
朱慈烺品了口茶,淡淡道:“下去吧,你用心剿夷,也就不枉我和你说这么多。”
“是,下官告退。“张谦弓着腰,垂手倒退了出去,出了屋,外面冷风袭来,不由得就打了个寒噤,这太子殿下处事,可跟给人的印象太不一样了,甚至,甚至有些辽王殿下的风采了。这倒
也是是属寻常,这年月也不晓得多少大明贵胄,一举一动都刻意模范那位辽王。太子殿下早些年与那位殿下朝夕相处,总也能学到几分神韵。
只是几分神韵便如此了得,他不免对那位殿下当年的风采,十分神往了起来。
见张谦退出去,一旁瑞典国女王便温和的笑道:“他也算精明强干,没什么坏心思。”
朱慈烺点头笑道:“我知道,不然也不会同他讲这些儿话。”
看向他女王妻子,轻轻叹口气:“关外天寒地冻,你也辛苦了。”
瑞典国女王深深叹口气,“我辛苦什么?”
女王看着他脸上神采飞扬,竟轻启朱唇念出了一句诗来:“悔教夫婿觅封侯。“
朱慈烺没吱声,只是端起茶杯品茶,过了好一会儿,才闻言笑道道:“看我,又惹你不高兴,还是说说战事吧。”
女王想了想,汉语说的还算流利:“荷兰人如今是一盘散沙,支撑不了太久,然而……普鲁士人不会坐视不理。”两人心中都是一沉,都知道荷兰人不足为惧,真正的对手还是普鲁士人,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预见到了未来,终究还是要和普鲁士人对决于莱茵河畔。莱茵河,这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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