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认为可以把这些问题看作一种狭义的瓶颈,它受限于人们对于这项技术的投入,财力、物力和智力投入,这种瓶颈会随着投入的增加而被突破。
还有另外一种瓶颈,是广义上的瓶颈,比如说,我们怎么才能挣脱三维空间的禁锢?能否造出用于时空旅行的飞行器?如何折叠空间曲面做虫洞旅行?这种瓶颈就是科技的瓶颈,机械的瓶颈,受限于我们的认知、知识体系,和我们世界的物质材料。”
“好!说得好!!”有人大声鼓掌道。
接着,掌声蔓延至整个教室。
李斯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随即怒道:“谬论!你这些都是科幻想象!怎么能和科技相提并论?!”
岑牧反问道:“所以,我可以认为这是你认知上的缺陷,对么?!”
岑牧不等他反驳,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再说您的第一个观点,基因是有瓶颈,并且我们已经触摸到了瓶颈,受制于人体特性,我们无法突破瓶颈,对于这个观点,我赞同前一半,毕竟基因科技高速发展了这么多年,它触碰到瓶颈,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以后永远无法突破。
人类的身体是宇宙生物漫漫进化旅程中的一个过渡品,它不是最终形态,基因可以改变它,而它也可以在基因的改造下,突破当前的瓶颈。
说到最后,还是回归一个问题——无论是基因,还是机械,它们都有瓶颈,瓶颈受限于我们的认知,大家都有认识上的缺陷,这并不可耻。但是,我们要保持开放的心态,愿意接受和尝试新鲜事物,才不至于让目光狭隘,让思维禁锢,让步伐停滞!”
同样是针对老师的挑战,岑牧让李斯林哑口无言,他咂咂嘴,看了岑牧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岑牧提醒道:“老师我说完了。”
然后,他坐了下来。
苏子涵飞快在本子上写下一行字,悄悄递了过来。
“犀利!你不去做老师,可惜了。”
岑牧在下面留言:“我要做老师,你会上我的课吗?”
“看你教什么咯?”
“我会的挺多,什么都可以教的。”
“吹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些什么?!哼!”
看到字里行间跳跃的情绪,岑牧嘴角一弯,飞快地写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苏子涵只是看他一眼,没再传递小本子。
李斯林终于从吶然中醒转,说道:“你叫岑牧,我听过这个名字,据说,湛明轩让你做他机甲课程的助教,所以,今天????你代表他,在我的课堂上,发表这番言论咯?”
岑牧不卑不亢道:“老师,请不要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我只是不想让大家受到误导而已,超能学院言论自由,学术也很自由。
我今天提出一点批评之声,不代表我的实力如何,更不能说明水平的高低,老师还是老师,您在机械领域一样有不容置疑的权威,但是这个权威是基于我们对于追求真理的虔诚,而不是对于职位和地位的崇拜!”
又是活生生的打脸!李斯林这张脸被啪啪啪来回抽了好几次,偏偏他无法辩驳什么,因为对手始终占着道理,并且言论和态度无懈可击,他有一种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悲哀,被人抽了,还不能反嘴,真是憋屈!
而台下的学生,最渴望看到老师被反复抽打的剧情,哄笑和掌声根本没断过,一堂课开始十多分钟,李斯林感觉自己反倒成了一个被教训的学生,无地自容。
好在李斯林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对于这个,脸皮一厚,也就过去了。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于是,李斯林拿出智能笔,放弃了第一堂公共课程的序言,直接开始讲述机械学的公共课程,这块是他的领域,谁敢来质疑,那就是自寻死路!
李斯林用不善的目光扫了一眼岑牧。
讲了没多久,苏子涵把本子推了过来,上面赫然写了几个字:“反嫡系数是什么意思?”
“要解释清楚,写不下,用说的?”
“好。”
岑牧悄悄靠了过去,附耳,开始解释。
悄悄的,苏子涵脸上微窘,耳根发烫,美艳不可方物。
这一切全然落在灰衣执事的眼里,他偷偷打开了腕表的摄像功能,记录着什么。
李斯林自然注意到前排两个人在开小差,他很想把始作俑者抓起来,提问,让他当众出丑,然后,联想到他之前的表现,想想还是算了。
李斯林呼出高傲的鼻息,将眼前两个窃窃私语的人给无视了。
这堂课过得很快,岑牧分心两用,一边听老师上课,一边用更通俗更容易理解的语言重述这些知识点,苏子涵听到后边,发现岑牧的讲解更容易理解,遂放弃了跟老师的节奏,一堂课下来,进度也仅仅比老师慢了三分钟。
“听君一堂课,胜读千万书,多谢。”苏子涵感叹道。
“不客气,作为奖励,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比如说,晚上请我吃个饭?”
苏子涵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你那么多妹子,还在乎没人请你吃饭?”
岑牧大窘,想来他到学院没多久,跟肖琴、鱼小娴,还有陆氏姐妹结识的消息已经广为人知,大部分格斗学院的学生都听说了这个故事,这一届新生出了一个了不得的新生,泡妹子很有一手。
然后,苏子涵头也不回地走了。
岑牧心里有些空,不禁患得患失,不过联想到她的反应,心里又是一阵欣喜,大概算是进了一小步吧!毕竟她从未对其他人有过这么丰富的情绪。
正当岑牧准备离开教室时,有人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