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很多人心里不禁产生这样的念头。
接下来,岑牧演示了一遍如何发力,并把从超能学院学到了训练力量和发力课程教给他们,岑牧惊讶地发现在学习力量技巧,荒野人的领悟力甚至比城市人普遍要强,这可能得益于他们一直拼搏在生死边缘,对于死亡的恐惧迫使他们用心去学习这些东西,因为它们在未来就是自己保命的资本……
一堂课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当岑牧感觉教授的内容已经达到他们所能接受的极限时,他停止继续添加内容,结束了课程。
晨练结束后,很多人坐在练习场,不愿离去,一边休息,一边和岑牧聊天,其中以小臧最为积极。
有人问道:“岑师父,你为什么会来我们小镇呢?”
这是铁罡曾经问过的问题,不过岑牧相信这只是他个人一时好奇。
岑牧笑着解释:“我受了伤,当我醒来的时候,刚好在这附近,我急需一个养伤的地方,然后我碰到了鸡毛,自然而然来到这里,所以可以说是一种缘分吧!”
这个人追问道:“那你是怎么受伤的呢?”
“被一种你无法理解的武器伤到了。”
他锲而不舍问道:“谁伤的你啊?”
对于这个问题,岑牧沉默不语。
不用他说,立马有人斥责他:“喂!泽平你问得太多了,太过分了!给我闭嘴好吗!”
小臧岔开话题,说道:“小岑师父,你为什么懂得这么多?感觉好像天下没有你不知道事情?”
岑牧摇头道:“不,我有很多事情也是不懂的,不是我懂得多,而是荒野的传承太少了,你们的知识太少了。”
小臧说道:“那你能跟我们讲讲你所在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是不是也和小镇一样?只是地方大一点,人多一点,商店多一点,东西贵一点?”
这是个好问题,岑牧感觉到这是一个自己掺私货洗脑的好机会,小臧倒是挺有脑子,提问既能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又不显得突兀,他看了小臧一眼,却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个隐秘的眼色。
唔!原来他是故意,这小子倒是个可造之才。
跟这帮人讲联邦的民主制度,肯定不行的,它会和铁罡的残酷统治形成鲜明对比,会动摇铁罡的统治根基,岑牧相信这群人中肯定有铁罡的奸细,如果岑牧敢做这样的事情,他的教官生涯大概也就结束了。
讲联邦的民俗风情也不行,生活会映射制度,诸多细节问起来,必然会牵涉到秩序规则,岑牧也招架不住。
那么剩下来的就只能讲信仰,它理想化,虚无缥缈,应该不会触痛铁罡的敏感神经。
岑牧想了想,说道:“我们那儿的人和你们也差不多,一样需要出卖体力去挣面包,一样早上管不了晚上,一样会面临生命危险,可能物质上有一点点差距,毕竟我们身处的环境不同,但是这个差距在我看来,不算什么差距,真正我觉得他们和你们的差距,在精神层面,有本质的差别。”
小臧问道:“什么差别?”
岑牧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们那儿的人都有信仰,我们信仰主,主告诉我们:邪恶战胜不了正义,我们的一切苦难在未来终将结束,每个人都会过上幸福的日子。所以,我们谦卑、勤劳、待人友善,我们坚信主会带领我们走出眼前的阴霾。”
这群人看到岑牧信誓旦旦的样子,有点目瞪口呆,话题突然触及信仰,岑牧就变得有点神棍气质,让他们一时间无法接受。
很显然,这群荒野狼最现实,他们是实用法则的忠实拥趸,一切浪漫在他们眼里都是傻逼!一切天真和理想都是幼稚!一切信奉神明都是在浪费生命!
有人哂笑道:“岑师父,你们这么相信按个劳什子神灵,神灵能带给你们什么东西?能给你钱?还是能给你力量?”
岑牧摇头道:“你的想法太功利了,我们信奉神明并不期望得到它们的回报,甚至于很多人其实是无神论者,但并不妨碍他们保持信仰,因为信仰,所以他们心里安宁,无所畏惧,博爱,也会被爱,所以,我们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担心生命危险,因为同样有信仰,所以彼此信任,你们能做到吗?!”
岑牧一个反问让这些人哑口无言,他们完全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但是他们却渴望这个现象,铁罡的小镇之所以分出这么多小小团队,以家族为单位,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信任危机,荒野人永远不会相信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岑牧说了这些,也许他们仍然不能理解,但是有些人会开始思考,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只要有人开始想,那么岑牧这番话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种子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