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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岑牧对外的表现很轻松,胸有成竹,在赏金镇是这样,在刑天兵团面前,也是如此。实际上,未来的形势并不乐观,自从圣锋教会成为他的对手,他心里就拧了一个疙瘩。
其实,弗兰克林的想法没错,凯瑟琳原本可以生活得无忧无虑,至少近几年是这样,现在被他拉下水,直接站到了圣峰教会的对立面,未来避不开和教会的战争。
刑天兵团的人亦是如此,被他绑架上了战车,很多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将面临什么命运。
想到这,岑牧胸中燃起一团火,感受到浓浓的危机感。
危机迫使人做出一些选择,一些改变,就好像岑牧当年面对普罗托斯的进化建议时,所遇到的一个问题:要不要选择血肉熔炉替代人体的消化系统?
当时,他的内心存在一个疑问:我改变了人类最基本的特征,还是不是人?!
最后他做出了放弃的选择,后面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局面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选择对于命运的影响已经无法估计,可是,岑牧当时就是因为实力不够,而沦落至此。
是不是当初就做错了选择呢?至今岑牧脑海中会时不时冒出这样的念头。
如今,比利被他杀了,尸体放置一天多了,即将失去价值,他的内心纠结于一个类似的疑问:我分解了人类的器官,还算不算人?!
这似乎不是一个问题,尤其对于荒野人来说,但岑牧认为它是个问题,竭力避免这个状况,所以时常纠结于此。
其实岑牧曾经打破过这个原则,那是在杀死命中眼之后,即将面临铁罡,几乎毫无胜算,要不“破戒”?要不死亡?他选择摘掉了命中眼的眼睛,分解后,获得几十个星能点,籍此度过难关。
当然,现在的处境并没有当时那么艰难,至少没有那种即将直面死神的紧迫感,那要不要做呢?
想到这个,又不得不提到他所面临的一个客观问题:赏金镇周边的变异野兽几乎被搜集了一遍,意味着这块区域的“野生星能点”趋近于枯竭,如果想要获得更多的星能点,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岑牧只能去更远的地方寻觅猎物。
强敌在前,实力不济,面临人性和死亡之间的取舍,命运总是惊人的重复。
该如何选择呢?
如果为了某些原则问题,而让他的女人和朋友遭受噩运,就好像唐师父一样,那不如打破这个原则,独自承受它所带来一切罪孽感。
所以,岑牧悄然做了一个决定,从此,他抛下这个顾虑,心中似有一个脆弱的物体如同精致的瓷器一般,静寂无声地碎裂了。
岑牧从比利的尸身各个部位割下少量标本,分解后,获得113点星能,又找云戚和弗兰克林分别要了一管血液,汲能分析后,得到162点星能。
然后,他发现对于人体组织的汲能分析达到一个瓶颈,低阶能力者的血液根本不能为他带来任何收益,想一想,也可以理解,这个现象符合同类生物收益递减的规则。
岑牧没有找凯瑟琳,凯瑟琳的血液肯定会有用,但他不想。
275点星能,怎么分配是个问题?岑牧决定暂时将它们存起来,待以后遇到问题再说,他开始思考下一个问题:
刑天兵团的扩张要开始了。
战略目标由岑牧制订,战术安排则交给兵团的其他人,给他们一些锻炼的机会。
周边小镇成为刑天兵团的第一目标,它们被给予两个选择:第一种是合作模式,小镇自负盈亏,兵团只会在小镇建立好运教雕像,发展信徒,兵团提供每天祷告奖励,同时,在小镇陷入安全危机时,刑天兵团可以提供武力支援;
第二种是下属机构模式,小镇加入兵团,上缴全部物资,统一接受兵团的调拨和管理,失去行政自由的同时,可以享受同级别的待遇。
如果小镇想做第三个选择,那就只能面对集结四大镇实力的军队,承受覆灭的命运。
对于周边小镇的进攻,岑牧甩手交给云戚和潘进,岑牧则选了一个难啃的骨头——加索前哨基地。
加索基地在很早之前,属于圣锋教会的阵营,后来被萨伦之角拿下后,做出一些布置,成为萨伦之角从海边进入丘陵地带的突破口,从那之后,周边隶属于圣教阵营的小镇感到了失去加索基地的痛苦,区域联防变得十分艰难,处处可以碰到渗透进来的敌军,荒野危险程度加剧,人们才意识到加索基地的战略意义。
最近几年,圣教忙于应付腹地的叛乱,放松了对于边界地带的控制,如此一来,加索基地的影响力越来越广,已经隐隐有和赏金镇分庭抗挣的架势。
岑牧和弗兰克林父女讨论一番后,决定将它定为下一个战略目标,拿下加索基地,岑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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