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有些人为了所谓的面子,而做一些不明智的事情,让人感到既气愤又着急,真是够蠢啊!
岑牧默然坐在他的对面,长桌的另一首,而云戚和小芥子,默默坐在他身后。
云乾张开双手示意两旁的人,朗声说道:“喏!云家该来的人来了,不该来人的人也来了,差不多高层算是全了。
我倒是想问问岑先生,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来说?又出于什么原因,你对于云家的家事如此热衷?!说吧!我听着呐!”
云乾双手抱拳,搁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一副主人翁的架势。
岑牧笑了笑,说道:“难怪在你做家主的几年内云家败落得这么厉害!动动脑子想想,你有什么资本在我的面前摆谱?!蠢到这个地步!你爹当初是怎么把位置传给你的!”
被当众羞辱,云乾脸色绛红,毛发蓬张,鼻孔里喘着粗气,使劲瞪了他半天,把手往桌上重重一拍,木桌上的碗碟哐哐作响。
云乾暴喝一声,怒道:“妈的!你这是在找死!别以为做了点事情,就想要云家对你感恩戴德!脑子清醒一点!我不拆穿这个,是给你面子!你做得再好,也不过是一只摇尾乞食的狗!狗也敢对主人狂吠?!”
就在这时,大厅两侧涌进来大批装备精良的私兵,将大桌围成一圈,明光闪闪的刀剑将岑牧围在中间。
“住手!不准打!”见场面几近失控,云浅雪终于忍不住发声喝斥,止住跃跃欲试的家族私军。
云乾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吼道:“听我的!把他抓起来,我再看看他敢用什么态度对我!”
前后两人家主意见相左,让家族私军愣在当场,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趁着云浅雪愣神的功夫,云乾再度拍了下桌子,吼道:“还不快动手?!老子还没死!现在就喊不动你们了吗!还想不想干了?!”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握剑对准岑牧后脑,往前跨出一步。
就在他抬步的刹那,大厅内烛火一晃,眼前的人影消失了,空中飘荡着他的话。
“我倒是想看看,把这堆人全部放倒了,你敢用什么态度来对我?”这句话说得挺慢,话音刚落,房间内几十个全副武装的私兵被全部卸掉了膀子,躺在地上呻吟,东倒西歪,待众人看清,岑牧抱着一堆兵器,往地上一放,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云梦泽揉了揉眼睛,在人群中,暗自舒口气,和身旁的人交换一个眼色。
小芥子捂住嘴巴,做个惊讶的动作,然后朝岑牧竖起大拇指。
云浅雪忍不住说道:“岑先生,请手下留情啊!这些人是云家最后防卫的力量。”
对于她的请求,岑牧置若惘闻,他拍拍小芥子的脑袋,对云乾说道:“一个团的圣锋骑士都被我揍趴下了,这些人再来十倍也不够打,现在……你能安静地听我讲话了吗?”
云乾死死咬住嘴唇,双手撑在桌面上,瞪着岑牧,却不敢撂下狠话了。
岑牧坐下来,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主要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岑牧忽然以主人翁的态度和这些人说话,他们都有一种不能适应的感觉,既诧异,又感到震惊,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
云浅雪则怔怔地看着他,现在她几乎可以确定,云家落入了一个圈套中,而她无能为力。
“第一件事情,也是伦道夫主教亲口跟我提到的,是关于云家陷入经营困境的真正原因,和我猜想基本吻合……”
岑牧话音刚落,立刻被一阵讨论声给打断了,人们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和身旁的人窃窃私语,云浅雪不得不站出来维持秩序,连喊了几声安静。
岑牧继续说道:“在大约十年前,上一届主教皮尔斯和审判长就有一个‘扶助本地企业’的计划,表面上是一个扶助计划,实际上是觊觎云家的生意,一个吞并云氏锻造行的计划……”
顿时,客厅内彻底压不住了,人们群情激奋。
“这怎么可能?皮尔斯主教大人难道不是家主的朋友吗?”
“是啊!圣教富可敌国,怎么还会觊觎我们家的生意?”
“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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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晚有事,今天只有一章,晚上写的留到明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