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宋家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守夜的战士刚刚完成换岗,岑牧从假寐中清醒过来,露水沁润了衣裳,寒气逼人,调动火元素烘一下,立刻变得温暖干燥起来。
岑牧推开门,走进小果的卧室,见她正睡得香甜,便没有吵醒她,只是替她掖好被子,在桌上留了一个字条。
注明他会在中午之前回来,希望能和石叔、裳姐、宛如阿姨一起共进午餐,也希望宋家不要把他回来的事情大肆宣扬,他有自己的计划。
岑牧暂时不想引起赵家的注意和特别针对,他需要时间来整理离开一年多所留下的烂摊子:他必须重建金戈唐家,让原本四分五裂的家庭重新凝聚到一起,这该是他师父未道出的遗愿;他需要和刑天一团的人联系,看看自己现在还能不能指挥得动;得着手处理霍家所面临的困境,解决淮南赵氏,最后,再谋划对抗赵家的事情,因为猝不及防的重击才是高效的攻击。
岑牧在小果的房间找到一幅面具,戴起来,悄然离开宋府。
986公里的直线距离,只花了100分钟左右,是岑牧开得最快的一次,全程几乎是踩着飓风极限加速的红线飞过来的,再激进一点,核能电池模组可能报废。
而这一夜,对于凌叮和唐馨来说,也是难熬的一夜,她们几乎没有睡,兴奋得睡不着觉,两人叽叽喳喳聊了一夜,直到凌晨时分,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结果,没眯一会儿,就接到了岑牧的电话,疲惫的身体被注入一剂兴奋剂,立刻精神抖擞。
凌叮负责把他接进来,唐馨则开始了一天的日常,她儿子醒了,醒得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不知道是因为被两人吵醒,还是冥冥之间感觉到今天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
这小家伙素来醒得早,很难安稳睡到上午八九点,一般都是六点多天刚蒙蒙亮时,就醒了,也不哭,就在床上躺着,左踢踢,右拱拱,呀呀说个不停,自得其乐。
这情况曾经一度困扰唐馨,一个人实在扛不住他的折腾,小家伙睡的时候,她还没睡;而当她睡意正浓的时候,这小家伙醒了,你如果不看着他,他能翻到床下去。
有一次,唐馨实在扛不住了,昏睡过去,睡了几十分钟,不知怎的,潜意识总感觉到不对劲,醒来一看,看到这小家伙就坐在床边,背对着地板,冲着她傻笑,把她吓了一身冷汗,那时候,小家伙才三个月大,要从床上摔下来,出了什么差子,她也就生无可恋了。
唐馨刚用热毛巾给小家伙擦了一遍身体,换上一块尿布,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这声音节奏明显不同,不是小叮那种轻快的脚步。
唐馨立刻明白是谁来了,霎那间,热血涌上头,只觉得眼前发晕发黑,激动之情不能自已,双腿一软,瘫坐在床上,差点压到小孩。
小家伙以为妈妈在和他逗乐,发出咯咯的笑声。
唐馨撑起身体,回头望去,正好迎上一双灼灼目光,一如当年在悬崖别墅前那惊鸿一瞥,惊艳、欣赏、羞怯和淡淡欣喜。
岑牧笑容绽放,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抱住。
拥抱很用力,那感觉如此温暖厚重,如入梦境,唐馨闭上眼,脸上洋溢幸福的微笑。
“真希望不是一个梦……如果是,请不要让我醒来……”唐馨喃喃呓语。
岑牧贴着她的耳朵,说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也许见不得这煽情的画面。
凌叮绕到两人身侧,抱起被冷落在一旁的小娃娃,说道:“长睫毛,来,姨娘抱你,带你见见你老爸,还从没见过的。”
如是一说,两人从温存中放开彼此。
岑牧问道:“这个外号你取的啊?”
“那是当然,你看看他睫毛多长,打扮成女孩子也不会有人怀疑。”
岑牧转头望去,却见这小家伙睁着滴溜溜的黑眼睛,看着自己,眼中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味道。
凌叮笑道:“是不是发现你儿子的眼神充满了灵性?”
岑牧点点头。
凌叮接着说道:“他确实和其他小孩不一样的,你不知道,他半岁时就表现出和其他小孩不一样的地方,去年下半年,我和小馨有一段时间住在我姑姑家,我姑姑也生了一个女儿,才几个月大,大家生活在一起,混熟了。
有一次,小馨给这小子换了一双新鞋子,我们带着他,去看姑姑的小孩,结果这家伙一见面,就低着头,一脸蠢萌的表情,然后,一只手一直在脚上抓呀抓的。
我们都没注意,后来,我姑姑发现了,笑着说,‘哎呀!原来小毛今天穿了新鞋子!真漂亮!’
姑姑一拆穿他,这家伙就有点害羞了,假装若无其事,我们这才发现,他这动作竟然是显摆的意思!哈哈哈哈!你说他是不是很灵泛?”
“真的假的?!”岑牧看着小家伙惊异连连。
唐馨笑眯眯地补充道:“那时候他才五个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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