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多久了?我是说被**?”包大同问。
此时他们已经身处一间酒店的房间里,孙小姐的惊恐之情稍定。
“两个星期。”
“为什么不早点找人帮忙呢?”
“我不知道找谁?而且――”孙小姐神色间有些犹豫,“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幻觉。而且就算我和人家说,谁会相信呢,如果报警,警察说不定会以为我疯了!”
“那这件事你没和任何人说起?包括好朋友什么的?”
孙小姐摇了摇头,“我没说,而且我也没有很好的朋友。可是我自救了的,我――我请了很多佛像、符咒、辟邪物,可是――没有用!”孙小姐顿了一顿,“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用。我开始只请了一串佛珠,结果没有效果,那个女的持续闹腾了几天,越来越厉害,我没办法,又请来了许多,连圣经和十字架也用上了,没想到有一天她还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可以忍耐过这些日子,可谁知道今天她又来了!”
包大同微摇了摇头。
他知道那些东西没有用。这里不是荒山僻壤,而是繁华的都市,就算有些灵异现象,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因此相应的,市面上真正具有避邪能力的物件不多,大部分是骗人的东西,让人心里有个安慰罢了。
“你怎么招惹到她的?”
“我无意见发现她的。就和岳小姐一样,我看那个望远镜,结果看到了一只阴森的眼睛。然后不受控制一样,我又看到她的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都是青的。当时像着魔似的,动也不能动,看她慢慢对我咧开嘴笑,然后说着什么。看嘴形好像是――我会找你的!” 见孙小姐又打了个寒战,包大同有些同情,可又不得不问。
“那么,她又是怎么个闹腾法?”
“开始时,我总是觉得有人盯着我,让我觉得后背发麻!我心里越怕,就越想用那个望远镜向对面看,结果无论我什么时候看,她就什么时候出现。就算是白天,也会有个白色的影子在对面的房子里。我找人看过,我跟保安说对面的房子有坏人,结果他们什么也没发现,最后把那房子封了,可我还是看到她在那,一直对我说――我会找你的!我会找你的!我想离开那房子,可是现在还不行。而后来――后来她不再满足于**,开始出现在我身边了!”
孙小姐边说边不自觉地向床里缩,“她开始在我枕边说话,她还不断地打电话给我,就算我拨了电话线,关掉手机也一样!她就是不停地纠缠我!最后竟然挤在床上,就在我和他中间!她还从一切可以进入房间的缝隙钻进来,马桶里、通气管道、窗缝,甚至我今天洗澡时,竟然――竟然下水道堵了,从里面涌出一缕黑长发!那绝对不是我的头发。”
见孙小姐越说越激动,包大同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让她平静点。他知道那当然不是她的头发,孙小姐是寸长的短发,而且全部染成了红色。
“今天你怎么确定不是幻觉呢?”
“这几天比较平静,而且下午他来了,我――我很累,所以天一黑就睡了,等醒过来,我发现――满屋子挂满了绳套,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打开了,风一吹那绳套就不停地动。然后那女的打电话来说要吊死我!”孙小姐下意识地用手摸着脖子,声音无意识地变细,害得小夏也跟着有点憋气,“我想叫醒他,可他无论如何醒不了。我想跑,楼下的大门也锁上了,窗子也打不开。后来可能我折腾的声音太大了,他醒了。我和他说起这件事,他发了很大的脾气,说我疯了,说屋子里根本没有绳套。我一看,房间果然什么也没有!因为我之前和他说过许多次,房子里有怪声,有个女的一直**我,想杀了我,可是他根本什么也听不到,也感觉不到。这次我再这样说,他气得扭头就走,我怎么求也没用。而他才一走,门又被锁上了,我出不去。那女的只找我,她只想弄死我!我没办法,只好给你打电话,那天你发名片时,我特意拿了一张。今天我发誓那不是幻觉,因为我掐了自己好几把,如果是幻觉,我会清醒的。”她说着把手臂伸出来给大家看。只见她手臂上有几条深深的抓痕,虽然不再流血了,但还是可以判断出伤口很深,那种程度的伤害,就算昏迷也会醒的。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知道和那个女的有什么仇,她为什么来缠我!她会找我的!她会找我的!”
“之前你说你以为自己产生幻觉,就是因为他没有任何感觉是吗?”包大同答非所问,对孙小姐屡次提及的‘他’很感兴趣,“请你原谅我的无理,可是我必须问清楚,你说的他――是谁?”
问起这个人,孙小姐有些犹豫,抬眼看了看小夏和万里,好像不太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但她这一番表现,已经让人猜出来那个男人是她的情人,也就是她包养的男人。
因为孙小姐常常来酒吧,渐渐的就有人吐露过她的底细。她本身虽然名牌大学毕业,不过来这个城市没多久就被包养了。从她平时的消费来说,那个男人似乎很疼爱她,不过据说那男人因为生意忙碌,不常找她,于是深闺寂寞的她又找了个情人。
“这样,我先送小夏回去,你自己看着办吧。”万里站起身来。
“好吧。”包大同点点头,“不过佣金要扣一成。”
小夏没说话,但是白了包大同一眼,用很明白的眼神告诉包大法师:谁理你!我今天受的惊吓还没人赔偿呢!
“我也就是说说。”包大同无奈地眨眨眼,目送小夏和万里离去,然后继续询问孙小姐。
而对于小夏而言,因为那阴森的眼睛一直在她脑海盘旋,她有点不敢单独呆着,又不愿住万里那桩鬼屋去,所以只好和万里窝回到了酒吧的二楼去。
那里是阮瞻的地盘,有他的东西、他的味道、他的气息,虽然他人还没回来,但还是让小夏感到安心。
这一夜,包大同没有回来,直到天色完全大亮,包大同才出现。
“别这样看着我,我和孙小姐是纯洁的雇佣关系。很纯洁、很纯洁。”
“我又没问你。”小夏忍不住想笑。
这些事根本不用解释的,先不说包大同做什么与她无关,单从他红得像小白兔一样的眼睛和风尘仆仆的模样,就知道他这一晚一定在为这灵异事件奔忙。
“有线索了吗?”她把他按在椅子上,递给他一杯牛Nai,看他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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