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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许清这翻激励,几十个军官无不憋足了劲,回应的声音声震得大堂嗡嗡作响,这些天许清总是以身作则,以诚相待,而且令出必行,赏罚分明,在军中很快建立起了极高的威信,当此之时,没有一个人敢对许清的命令敷衍了事。
等这些官员退出去后,许清又找来荆六郎和几个家中的护卫,让他们带着那一百班值分成几组,作为宪兵来往各州县巡视,防止这几千士卒之***现害群之马、冒大不违祸害百姓。不是许清不信任这几千士卒,他只是习惯凡事都不能脱离监督。
许清吩咐完这些事,又埋头案牍间,准备给朝廷上奏章,请求尽快调派救济钱粮物资,奏章写到一半,却发现砚台上没墨了,他抬起头望了望一直侍候在旁的风灵儿,看来这位副岛主不是侍墨的好人选啊,比家里的小颜还不如。
风灵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她自告奋勇要来给许清侍墨的,许清说不用还不行,按她的说法,在许清给她发悬赏金,及赔她损失的那两条船之前,她要时刻跟在许清身边,督促他早日兑现承诺。
方才她看着许清那手漂亮的行书,心里羡慕不已,一时走了神,以至没注意到砚台墨用完了。
“风灵儿,还是我自己来吧……”
许清说到一半便打住了,他本想去拿墨条,风灵儿也正好在这时伸出手来,墨条没拿到,却拿到了风灵儿两只纤长温润的手指,俩人都不禁一愣,风灵儿的手指没有红菱的那般柔美得晶莹剔透,却更加修长,同样充满了纤细的美感。
许清赶紧放开,风灵儿装作无所谓的说道:“你顾着写你的吧,墨还是我来磨,我保证再也不会这样了!”
嘴上虽然说得轻松,风灵儿却莫名地想起那次在船上,被他无意亵渎的经历,心跳一阵阵的加快着,于是一边麻墨,一边找些话来分散心神:“不是说襄州知府没死吗?你现在忙都忙不过来,怎么不找他来给你帮忙?”
襄州各位大员都被郭邈山以贪官罪砍头了,奇怪的是,襄州知府张友直却幸存了下来,据他自己所说,郭邈山的叛军进城后,他就躲了起来,所以逃过一劫。
这个说法的采信度不高,许清怀疑他曾有投敌的经历,只是一时顾不上审问郭邈山,但对于这样一个官员,许清也不想让他再插手襄州事宜,反正这事对许清来说无关紧要。
许清沾饱了墨,又开始续写奏章,边答她道:“现在整个京西南路要实行军管,让张友直这样一个文官插手进来,我们反而容易束手束脚。”
风灵儿添好墨,又靠在桌边看他书写,她两腿极为修长,毫不不费劲的侧坐在案桌边沿上,有一答没一答地说道:“你是觉得张友直有问题吧?”
许清看他这般模样,随意中带着野性美,心里也感到很放松,风灵儿细长的发丝垂到他的脸庞边,让人感觉痒痒的。
“风灵儿,你真聪明!其实嘛,也是不是我觉得张友直有问题,只是襄州被叛军轻易攻破,他身为知府,总要承担相应的负责,若还留他在原职上,今后其它官员岂不是有样学样?”
“那倒是,就象咱们岛上,谁若是不小心让船触了礁,非被狠狠收拾一顿不可。”
许清听了哑然失笑,用海盗和官员作比较,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理却是这么个理,常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把襄州比作一条船,张友直不就是那个掌舵的人嘛!
“风灵儿,给你介绍个赚钱的生意!”
“噢!什么生意?你快说!是不是贩运粮食?”灵风儿那汪深蓝的眸子紧紧看着他。
许清呵呵一笑道:“粮食不行,为保住百姓性命,这时谁敢在京西南路哄抬粮价,我第一个便砍了他,让你手下那几十人马上到外地向襄州贩运建房材料……”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生意呢?就想指使人家给你做搬运工,你给江南那些船厂股东写信,让他们马上运粮运布,他们得了你的好处多,白帮你干活没事,我又没得你什么好处,干嘛白帮你干活?”
“哈哈哈!你这傻丫头,你见我什么时候让人白干活过,那些股东运粮过来,虽然不会让他们随意抬价,但我也不可能让他们白干活,总有些利润可赚嘛!再说了,我要你贩运建房材料,跟他们运粮可不一样,那些穷苦百姓家的房子,我会让朝廷援建,而你针对的是那些富户,能赚多少钱子,到时就看你的了,我是不会管的。”
“这能赚到钱吗?”风灵儿还是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