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只是…….只是在运气!对,在运气!”
“运你个头!憋得跟只虾公似的,你还运气呢?丢脸,太丢脸了!六郎啊!哈哈哈……等下别说我认识你哈!”
荆六郎这厮分明是故意的,等许清乐够了,他才呵呵笑道:“有侯爷在,咱们夏宁侯府的脸丢不了,小的我就是放个屁,他们也得说是香的!”
“混你的蛋!这是太学!”
两人轻声说笑,来到明算科学舍时,李卓然已经在阶下等着,他作为明算科直讲,日常事务也都由他管理着,一见面就作揖道:“许少卿可来了,下官与明算科学子对许少卿日夜以盼,希望能早日一睹许少卿风采,今日得知许清要来授课,学生们把学舍挤得满满当当的,许少卿请稍作休息再去授课吧,下官已煮茶以待。”
许清回了一礼,含笑道:“李教授不必客气,既然学生们愿意来听本官的课,总不好让他们久等,咱们这就过去吧!”
“好吧,许少卿事务繁忙,那下官就失礼了!”李卓然也不再勉强,许清只能算是太学的客座教授,难得抽时间来一回,再把时间用在品茶上确实不适合。
随着李卓然来到教舍时,果然,里里外外都挤满了太学生,许清现在的名头在太学中极为响亮,上次他在太学一翻言论,曾引起无数的热议,那篇窃来的《少年中国说》更是让这些太学生推崇倍致,加上他惊人的升官速度,总之,对于这些太学生来说,许清就是一个不可思义的传奇,他身上有太多让太学生为之向往的事迹。
经过李卓然一翻简单的介绍,许清站到讲席前轻身施礼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所以我希望我在太学的时间,是一个与各位学子共同学习,共同进步的过程,在我的课堂上,没有教授,我来此,你们向我学习的同时,我也希望能从各位学子身上学到更多的知识!仅此而已!”
完了,底下的太学生一时还有点适应不了许清这种简明扼要的风格,本应是一翻长篇大论的讲演,许清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不知谁先反应过来,所有的太学生纷纷躬身作揖回礼,各人脸上轻松多了。
“正所谓寸金难买寸光阴,咱们这就开始吧,明算科是一门实用的学科,在国力发展、民生应用等方面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在此就不多作赘述了。”
等荆六郎把黑板摆好,许清拿过一根粉笔,在学生们疑惑的目光中边写边道:“各位学生进入明算科,就是为了学以致用,我对各位的学习进度还不太清楚,所以先出一道题,让各位来做,算是先了解一下各位学子的学习进度吧。
这道题是这样,各位就把自己当成军需官,若我10万禁军伐夏,每名士卒每天要耗粮2斤,现在要你转运10万禁军20天的口粮去往前线;
从京城起运到前线的路程假设为1500里,用马车运每车能装2000斤粮食,需要4个民夫押运,日行80里,每个民夫每天计耗粮1斤;
那么你们作为军需官,就请各位算出共需要筹集多少斤粮食?多少辆马车?多少民夫?才能10万禁军所20天的粮运往前线?
各位,误了军需粮草,很可能就会导致战争失败,按律军需官是要砍首的哦!各位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们手中的纸笔了,开始算吧!“
粉笔和黑板带来的新奇感还没过去,底下的学生突然发觉自己就变成军需官了!咱也当官了,只是这官不好做啊,得提着脑袋干活!
看着许清写在黑板上的题目,一个个戚眉思考起来。许清发现太学生多数还是采用算筹计数,算筹有些象筷子,从春秋战国时就开始出现这种计数方式。
过了一会儿,一个坐在前排的太学生起身答道:“许少卿,学生李节已计算出来了,大概共需筹措四百一十五万八千斤粮食,马车两千又八十辆,民夫八千三百三十二名。”
这个数字已经很接近确切答案,想来他是额外抛算了一点,许清听了答道:“李节,有理有节,很好,有你这军需官在,大军粮草可无忧矣!”
台下顿时传来一片善意的笑声,许清这才开始将整理好的数学公式系统地向在坐的太学生讲解,每讲完一个公式都会举一个实例让太学生演习;
从水利工程到钱粮税赋,一应俱全,都是他们为官后应用得到的东西。相对于他们原来那种灌输入讲学方式,许清这种全新的互动讲学风格,极大地调动了学生的积极性,一堂课下来,让太学生们新奇而兴奋,还有点意犹未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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