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到此为止了,秦阳已经缓缓地操起了手中的短剑,悄然了催发起了筋脉,将玄力贯注了进去,聚精会神的一剑便劈了下去。
在秦阳非常陶醉的施展了一次屠没剑诀的基本招数之后,那彪形大汉甚至还没能收起他那兴奋而充满了邪恶的笑容,便已然成为了秦阳进入这片大山之后的第一个刀下之鬼。
一颗还带着浓郁胡须的头颅就这么带着冒着热气的殷红血液,缓缓滚进了幽深的丛林之中,整个脑袋都在霎时间便被一群循着味道赶来的的蚂蚁所占据。
“我看尔等山贼,平日定当是没有少做过杀人越货,伤天害理之事,我秦某人今天就在这里替天行道好了!”不等这帮平日里穷凶极恶,此时却是浑身颤抖的土匪喽啰们有所反应,秦阳便已经架起了迅猛的步法,将土匪们的整个“包围圈”给巡游上了一番。
感受着自己那已经生疏到熟悉,再到眼下已经是行云流水一般的玄力运用能力,秦阳更是不断地手起刀落,花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二十一颗人头,便是尽皆断在了何丹雪借给他的这把晶莹剔透的银剑之下。
在秦阳步法飞速的回旋之下,他那件灰白色的袍子上面,竟是到最后也没有留下哪怕一丝丝的血迹。
微风轻轻拂过了山间的巨木,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整座山脉又恢复了那一如既往的宁静,虫鸣鸟叫复起,四周一片太平,就好像这里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的一般。
“夫郎,你怎么一口气把他们全都给……”
“丹雪,就如爷爷曾经对我们所说过的那样,每个人心里都自有他为人的准则,不可杀之人杀了,我也必将愧悔终生。今日之举,乃是我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又会何来杀多了之说。”秦阳望着满地的血迹,眉目间神色丝毫不变,十分淡然地说道。
何丹雪闻言也不禁点头,三人便是再度收拾起了放在地上包裹,匆忙地赶起了路来。不再去理会这干土匪的后事,就算是再不济,他们这也算得上是自然葬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何丹雪的容貌实在是太过于吸引人了吧,一路之上纯粹是巧遇的劫道的虽然并没有多少,但是在沿途小弟的种种通风报信之下,无数的寨主、大王、门主等等竟是纷纷亲自带人出山,竞相以“把那美妞儿抢回去当压寨夫人吧”为他们的第一目标,一个个兴奋地就像是几十年都没见过女人了一般,满脸猴急地冲上来,然后又在秦阳刀下留下了一地的尸体逃了回去。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给了这帮土匪数不尽的信心来挑衅自己这一路人,难道一路上留下的血迹还不足以警醒它们吗?
但是秦阳现在唯一能够搞得清楚的就是,自己与何丹雪这一路走来,杀伐果断,留在他手下刀下之鬼便已然是不下五百之数,无论怎么说,都绝对是给沿路众多百姓带来了数之不尽的福音。更说不定路途上的哪一处案发现场,就会在一夜之间成为了某位官老爷用来向上邀功的东西。
“丹雪,你有没有觉得夫郎这一路上走过来,显得有点令人害怕啊。”看着何丹雪那一直都在变化着的表情,秦阳便是收起了剑,温柔地询问了起来。
“没有啦,夫郎一直都是温柔、阳光、帅气……”
“嗨,都是一家人了,你也用不着这样吹捧我,行走江湖也有这么一段时间了,我也肯定是会有我凶狠暴力的一面。”秦阳轻轻一笑,接着柔和地说道,“只有在自己人的面前,我才会露出我本来的面目啦,就比如说在你的面前哦。”
听得秦阳那宠溺的话语,何丹雪心中顿时便是甜蜜不已,不由得侧起了脑袋,乖巧地眨了眨眼睛,双手轻垂,微微地咧开了嘴,醉人地笑了起来。背后那通红的霞光在此刻也正好映照在了她的身后,两人就这么站在了晚霞之中,牵着手,默默相对。
这一刻的美,就好似快要永恒了一般,从那时起深深地刻在了秦阳的心中,即便之后逾越百年,却仍然是余韵不减。
…………
终于走出了山路,从一群土匪的包围中赶了出来后,秦阳便是牵起了何丹雪的手,一马当的先走在了前面:“看这附近的景致,前方三十里之内定然会有一座城市,眼下这天色已晚,我们便进城休息一晚如何?”
何丹雪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便是点头同意道:“行啊,这一天下来,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但是和那些人不停地拼刀子也是累得不行了呢,按地图上所述,我们前面就是宇唐国边境城市乌坦城了,我们就到那里去休息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