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言晚,一双手也在李嬷嬷被踩到地上的时候,吓得松开,整个人幸运的倒在了马蹄一寸之处。
李嬷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被马蹄的力道狠狠压住,五脏六腑都被踩碎似得,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来。
谢言晚似是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儿来,一张小脸血色尽失,惊惶的看着四周,却是毫无焦距。
四周迅速汇集了许多的围观者,纷纷指指点点道:“啧,太惨了。”
谢言晚仿佛才从这变故中反应过来,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爬到李嬷嬷的身边抱着她晃道:“嬷嬷,您没事儿吧,别吓唬晚儿啊!”
可怜那李嬷嬷,本就被马踩踏的去了半条命,如今被谢言晚这般剧烈的晃动之下,却是彻底的把头一歪,晕了过去。
那纵马之人知道自己惹了祸事,早在众人将目光停留在这主仆二人身上的时候,便已经逃之夭夭。谢言晚低头望着昏迷过去的李嬷嬷,轻轻冷笑了一声。
跑的还真是时候啊。
因着马车在街道的尽头,李嬷嬷又昏迷了过去,她做足了架势,艰难的将李嬷嬷架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马车走去。
只是那路上不小心磕到碰到,便不是她自己的责任了。
见到二人的这般模样,马车夫也唬了一跳,问清楚了情况之后,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府。
“嬷嬷啊,你果然还是昏迷的时候,看着才顺眼呐。”
谢言晚眼眸里冷光滑过,旋即掐开她的嘴,丢进去了一颗墨色的药丸。
今日之局简单粗暴,针对的便是她。萧念不想让她进宫赴宴,又暂时不能让自己死了,便相处这种主意来。可是她谢言晚又岂是这般好欺负的?
“刚巧,我暂时也没本事动你。那么,就从身边之人下手好了。”
昏迷中的李嬷嬷喉头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而后那身子便仿佛过了电似得,开始不住地颤抖着。
谢言晚恍若未见,依旧托着腮望着窗外,可那眼眸里的寒芒却是越发的盛了。
回府之后,李嬷嬷被下人带回住处请府医,谢言晚则径自回了自己的清寒院。不想她喝了一杯茶,连衣服还未来得及换,便听到外面回禀道:“夫人到。”
“贱人!”
听到下人回禀萧念前来的消息,谢言晚还未来得及站起身,脸上就先挨了一巴掌。
她眼中寒意乍现,脸上却是一派的恍然:“母亲,晚儿不知做错了什么,竟惹得您这般大动干戈?”
“你还有脸来问我?说,你今日到底对李嬷嬷做了什么!”
李嬷嬷是萧念的奶娘,自幼便陪在她的身边,更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是她的左膀右臂。
是以见到李嬷嬷惨烈的模样,萧念的怒火顿时便忍不住。
闻言,谢言晚唇角微勾,说出的话却是可怜兮兮:“今日我们外出采买,长街之上却遇到人纵马,嬷嬷是为了救我,才......”
她这话,萧念一个字都不信。今日李嬷嬷出主意,特意安排了一个马术精湛的男人,要伪造一场意外,让谢言晚在床上好好儿躺上一段时间。只要给她留一口气,哪怕残废了都没有关系。
可是没想到,安排的万无一失的事情,到最后被踩踏的昏迷不醒之人,却变成了李嬷嬷!
这让萧念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来人,将大小姐带到佛堂,去为李嬷嬷祈福。嬷嬷一日不醒,她便好生跪着反省去!”
萧念也是气糊涂了,眼中届时一片冷意,却浑然忘记了上午同谢逍遥争吵的根源便是不能动谢言晚。
外面脚步匆匆而来,谢言晚登时跪下来,凄然道:“母亲,今日李嬷嬷忠心护主,女儿甘愿前去为她祈福。可是,我们到底主仆有别,若是传出去,怕是会被有心人利用,对谢家名声不利。”
想让她给那个老虔婆祈福?只怕她担当不起呐。
“你——”
萧念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得门外传来男人厚重的声音:“她说的不错,让谢家的大小姐去给一个下人祈福,萧念,亏你想得出来!”
听到来人声音,谢言晚的头越发低了下去,也遮掩住了她眼眸里的精光。
闹吧,最好撕咬的对方体无完肤,那才痛快呢!
“女儿给父亲请安。”
谢言晚的身体因着兴奋微微颤抖着,可是看在谢逍遥的眼睛里,却是她害怕的表现。
“起来吧。”
谢逍遥尽量温声的同她说话,而后又不满的看向萧念道:“一个下人而已,为主子挡伤是她的福分。”
那个李嬷嬷,仗着自己是长公主府出来的,当年没少对自己颐气指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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