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袭明黄,浑身散着威严。
正是皇帝上官煜。
见到皇帝前来,皇后先是一愣,继而便哭道:“皇上,您要为皇儿做主,他被谢家那个郡主给打了!”
她一面说,一面回头,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给太子使眼色。太子如今没有娶亲,子嗣乃是大事情,若是真的让皇帝知道太子以后不能行房了,那么他就会被剥夺继位的权力了!要知道,一个不能有孩子的皇帝,只能断送这祖宗留下来的百年基业。
皇后的脑子转的极快,奈何皇帝却并未听她说,只是硬下心肠道:“来人,将太子拿下!”
闻言,皇后顿时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道:“皇上,您,您为何要拿下太子?”难不成,是那谢家人恶人先告状了不成?
“皇上,您千万不要听信谢家人的妖言啊,皇儿是无辜的!”
听得皇后的辩解,太子瞬间明白过来,拼命的挣扎着哭道:“父皇,都是谢言晚害儿臣啊!”
他这话一出,顿时便有一块沉重的令牌摔在了太子的脸上,直将太子疼懵了。
而皇帝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害你?朕倒是不知道,谢家的郡主有这种滔天的本事,能够害你一个谋反之罪!”
他这话说的格外重,太子显示有些懵,可在看到这令牌之后,瞬间便跌坐在地,呢喃道:“这,这不可能!”
谢逍遥不是说令牌已经被处置妥当了么,为何会出现在父皇的手中?难道说,是那老匹夫害自己?!
皇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呐呐道:“皇上,这,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朕也想知道呢!太子好大的威风啊,朕还没死呢,你就惦记着要篡位了是么!”
皇帝胸腔被气得起伏不定,今儿下朝之后,那刑部的人便去御书房密奏,道是根据那些人的指认,发现了这块令牌。而上面更是刻着一个特殊的标记。
皇帝对这块标记不陌生,因为这是太子独有的标记!
若说是别的,或许还有可能是诬陷,可是偏偏这是从那批被抓的人那里审讯出来的信息得到的,旁人如何作假!念及此,皇帝更是对太子格外的失望,他原以为这个儿子不过怂了些,可誰曾想,他是在大事上怂,在担责任的时候怂,可对自己这个父皇倒是十分心狠呐!
“冤枉啊,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太子的心顿时沉入水底,磕头求饶,不住道:“父皇求您相信儿臣啊!”
见他这模样,皇帝更觉得寒心至极,指着太子道:“冤枉?当初刑部审讯出来说你是幕后主使,你也是这样说的!那时朕还不相信,你更是跪在朕面前赌咒发誓,说你同此事绝无关系!这才多久?铁证如山,你还想怎么抵赖!你是当朕是傻子么!”
见状,太子顿时害怕,此刻的皇帝通身都带着杀气,似乎随时都能将他一口吞掉。
上官翰烨的脑海中转过无数个想法,最终都汇聚成了一个念头。
让谢逍遥背锅!
他将头磕的砰砰响,痛哭流涕道:“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这事情不是儿臣所为。都是谢尚书,都是他做的,儿臣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呀!父皇,真的跟儿臣无关,求您明鉴!”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皇后恨不能剖开太子的脑袋,看看他是不是装了一脑袋的浆糊!
这个时候,他居然直接将谢逍遥给卖了,以后谁还肯跟他!
相较于皇后的生气,皇帝更是震怒不已,气得手指头都是发颤的,怒道:“好哇,你果然还有同党!来人,太子无德,废去太子之位看押;着人前去谢府,摘了谢逍遥的顶戴花翎,命大理寺严审!”
他一句话,便定了二人的下场,皇后顿时瘫软在地,哭道:“皇上,烨儿他只是一时糊涂,求您开恩啊!”
而太子则是不住的求饶:“父皇,都是谢逍遥,跟儿臣无关,求您放了儿臣吧!”
凤仪宫里凄风苦雨,而谢府此时也并未好到哪儿去。
得知谢言晚不见了之后,谢逍遥便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他前脚吩咐了下人出去寻找谢言晚,结果还未走到书房,就见门外突然涌进去一大群的官兵。而为首之人,则是宫中传旨的太监。
见状,谢逍遥心中一沉。难不成,是太子告状,导致皇上发怒怪罪下来了么?
谢逍遥猜的没错,的确是太子告状,然而罪名却比他想象的要深重的多。
“皇上有旨,谢逍遥谋反,摘去顶戴花翎,着大理寺严审!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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