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胄迫不及待打开来看,白色的宣纸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百年好合,笔断意不断,绵绵不绝,又一气呵成,象征着美美满满,长长久久之意,书法好,意境更好,落款是舒通海,还有一个印章。
秦胄不懂得书法,只是本能感觉字看着很舒服,其它的感受到没什么,一边的南宫问人见到了却颇为震惊,忍不住赞道:“好字!”待看清楚落款,再次震惊,激动道:“你就是远山先生。”
“我是舒通海,请问你是?”舒通海问的是南宫问天,目光却是看向秦胄,这是礼貌,介绍人的事情,当然是东道主去做。
“赶紧把画收好,别弄坏了。”南宫问人倒是比秦胄还爱护这幅字。秦胄无奈,先是小心翼翼把字卷好,才为两人介绍。
舒通海一听眼前之人竟然是南宫世家的人,大为动容,到了他的级别,自然明白千年世家的底蕴是何等深厚,那是数十代人的积累,每一代家主都是有资格成为首长座上客的人物。
南宫问人也是书法爱好者,见到舒通海就忍不住讨教起来,他的功底不如舒通海,但是南宫家藏着许多名人字画的真迹,见识广博,这一点令舒通海十分羡慕,三言两语,两人就起了好感。舒通海和秦胄的父母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不在理会其它事情了。
当古逸夫的红旗轿车听在红光门口的时候,饶是南宫问人和舒通海也是吃了一惊,暗暗震惊秦胄的能量之大,竟然能够请动这等人物。红旗轿车在我国的地位就不必说了,很多时候,一个车牌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整条街道戒严,一个年级古稀的老者走下车来,虽然没有军装,但是那股冲天的杀气还有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就能想到一个词:军人。
“古将军。”南宫问人和舒通海赶紧迎上去,表情恭敬,古逸夫,他们自然不会不认识。
“你是大书法家,我认识你,昨天方副总还提起你。”古逸夫笑着道。
“惭愧,惭愧。”舒通海汗颜道。
“这是我媳妇的爷爷,南宫世家的南宫问人。”秦胄及时介绍。
“好像有点印象,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这记忆力——”古逸夫歉意道。
“您没记错,上任首长南巡时候,是你陪同的,那一次岭南王也在,我就是那次和您见过一次。”南宫问人却是很高兴。
“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那个时候是晚上,十一半点左右,说实话,那次我可不太高兴,老首长日理万机,晚上还得抽时间接见你们这些人,我好像记得那个时候,你们是三兄弟吧。”古逸夫道。
“古将军好记性。”南宫问人吃了一惊,一个老人还有这样的记忆力,很难得。
一行人进入红馆,在房间里面坐好,古逸夫气场太大,年龄又是最高,坐了主位,舒通海却不肯坐次席,让给了南宫问人,最紧张的却是秦胄的父母,虽然古逸夫一直表现的温和,但是两人还是放不开。
酒菜上好,一桌子的人却没几个人动筷子,光是聊天,只有秦胄不客气,等他吃的差不多了,三个老家伙的话题也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家和万事兴,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家人了,遇到了事情,首先想的不是我应该怎么办,而是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个思想要转变过来,男人要大肚,小肚鸡肠要不得,这一点,很重要。”古逸夫认真道。
“我看过很多夫妻和睦的列子,也看到很多发生矛盾的夫妻,发现很多事情,都是由误会引起的,所以,沟通很重要,夫妻之间,要无私,不能有秘密,当然,现在的人比较开放了,人可以允许拥有隐私,但前提是不损害夫妻双方的隐私,沟通之后,就要理解。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才能和和睦睦。”舒通海第二个发言。
“秦胄,我把小可交给你了,小可你也清楚,成长的环境不时太好,我这个爷爷虽然关心,毕竟取代不了父母,以后,你要尽责任,一个人的成熟,不时简简单单的成人仪式,而是内心的强大,有担当,小可这孩子很多事多放在心里不说出来,不过,我相信你能够明白。”南宫问人叮嘱道。
“你不能欺负了小可。”秦胄父母就简单的多,一句话搞定。
“你们放心,我把小可当做妻子,就会用生命保护她和爱护她。”秦胄站起来,郑重承诺。南宫小可眼睛乏红,隐隐有泪光,这是秦胄第一次向她承诺。
订婚,秦胄担心了很久的事情,却以最平淡的方式结束了,古逸夫南下去了,南宫问人也回去了,和古逸夫一起离开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但是秦胄自己清楚,他的身上,从此多了一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