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金钱来衡量,但是我想,再大的恩情,九千万也应该还清了,而且,你们对于二丫的养育,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想你们自己最清楚,这里的乡亲们也看的清清楚楚,你们还有脸一再提起养育之恩,我也是佩服你们的脸皮,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只是,你妈不是说二丫是白眼狼吗,既然是白眼狼,凭什么要给你们钱,白眼狼是不用给钱的。”秦胄淡淡地道。
“谁说的,我妈那是老糊涂了,你不要听她的,二丫怎么可能是白眼狼呢,不是,绝对不是。”堂哥大声道。
“你说了不算。”秦胄摇了摇头,目光落到了伯母身上。
“妈——”堂哥等着伯母,表情焦急。
乡亲的目光也落在伯母身上,伯母一张脸由红变白,她把乡亲叫过来威逼二丫,但是没想到被秦胄轻易化解了,如今所有人都站在秦胄一边,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妈,面子重要还是钱重要。”堂嫂忍不住质问道。
“二丫不是白眼狼。”伯母饶是脸皮厚,说完这句话,也忍不住低下了头。
秦胄哂笑一声,又心痛又失望道:“现在知道二丫不是白眼狼了,你们知不知道,二丫把你们当亲戚,当亲人,当做依靠,你们却把二丫当做赚钱的工具,从来没有关心他,在你们的眼里只有钱,如果你们能够多为她考虑一点,不要说九千万,就算是一个亿,两个亿,她还能不给你们,现在,你们已经把她的心伤透了,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次回来,二丫是不想的,是我要求她回来的,因为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没有人情的亲戚,但是看见你们,我发现自己错了,就算是一个外人,一个陌生人,也会比你们有爱心的多,我对你们很失望,你们好自为之吧。”
伯母愣住了,堂哥傻眼了,怎么又不按照剧本远了,这个二丫找的对象,怎么老是不安套路出牌呢,他们承认错误之后,不是应该发钱吗?怎么噼里啪啦一番话下来,又走了呢?眼看秦胄就要钻入汽车,堂嫂忍不住道:“就算我们再不对,赡养老人人人有责,你们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秦胄动作一僵,缓缓转身,邹眉道:“你这话好像有几分道理,我这样走了,确实不对。”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伯父伯母每个月的生活费,我一次性给你们。”
堂哥顿时露出了笑意,伯母的铁青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堂嫂刚刚露出自得的表情,下一刻就僵住了。
只听秦胄道:“按照农村的消费,对于老人来讲,一个月的生活费应该是350左右,伯父伯母还有堂哥赡养,平摊一下,就是175元,不过,看你们的样子,对于这个数字好像不是很满意,也罢,我就出大头把,200元,堂哥就出小头就好了,伯父伯母如今六十岁,其实你们自己还有工作能力,这个年龄应该推迟到65岁的,不过,我也不计较了,我就按照一百岁来算,虽然我肯定你们活不到那么长的时间,但是我还是衷心祝愿你们长命百岁,一个月200远,两个人就是400元,一年十二个月就是4800元,50年,也就是24万。”
秦胄朝着一个虎组成员示意了一下,虎组成员立刻从另一个保险箱里面拿出24万,交到堂哥手上。他这次过来,可是带了不少现金在车里。
“凭什么要我交一半的生活费?”堂哥抱着这一捆钱,有些傻眼,想丢了又舍不得,不丢了却有和心里差价相差太远了。总感觉不少那么一回事。
“你不是伯父伯母的儿子吗?凭什么不用给生活费?”秦胄反问。
“就是啊,人家做姑娘的都给了,你一个做儿子的,凭什么不给?而且本来姑娘嫁人之后是不用给的,赡养老人都是儿子的事情,二丫能够为你分担一般的责任,已经是十分孝顺了。”乡亲们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指着。
“就是,不然的话,生儿子来干什么?败家吗?人家二丫给了大头,你就给一个小头,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要不换一下,你给大头,让二丫给小头?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人吗?”
……
堂哥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大声吼道:“我们家的事情,不要你们管,你们这些混蛋,拿了我们家的钱,赶紧还回来。”
乡亲一听,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抱着钱的手都是一紧,刚要说话,就被秦胄打断,只听秦胄道:“生活费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接下来说房子的事情,首先,我要宣布一件事,就是这栋房子是二丫的,原则上,你们一家是没有资格入住的。”
伯母一听,忍不住道:“凭什么?”
“凭什么?”秦胄冷笑一声,“要不要打电话让公安局的人来评评理?未经主人同意,私闯民宅,这是轻的,如果真要遇上不好说话的,告你们入室抢劫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一出,连一直没有说话的伯父都变了脸色。
“不过,二丫不是一个绝情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自己有房子不住,非得住在二丫的房子里面,但是二丫反正以后也不打算回来了,这栋房子就给你们了。好了,我要说的话就是这样了,不送。”秦胄说完,钻入汽车,不等其他人说什么,汽车已经发动,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真走了。伯母一家傻眼了,堂哥看着手里的二十多万,欲哭无泪,堂嫂却突然咆哮起来:“离婚,柳铸锭,你这个骗子,我要和你离婚,你还欠人家赌场几百万呢,你不是说二丫回来就会把钱给还了吗,你还说过给我买车买房,你这个骗子,我可不想跟着你受苦,这个钱也有我的一份,拿过来……”
“滚,这是二丫给我的。”堂哥大怒,和堂嫂撕扯起来。
伯母忽然想起还欠着的几百万赌款,脸色发白,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堂哥两夫妻忙着抢着二十多万,自然没有看见,边上站着的乡亲倒是看见了,这会儿却没人想去扶一把,都装着没看见,陆陆续续离开了。
“放手,别抢,撕烂了——”堂哥愤怒无比的声音显得格外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