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勉力控制心神,额头已是汗水涔涔。
台下,楚容儿突然扑哧笑道:“这杜子平居然在**仙舞下坚持了这么久,只怕是眼福不浅。”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恰好传到琼娘的耳中。琼娘自然明白她话中的含义,她面色依然不变。她自是知道,那万妙天魔舞与**仙舞都是幻春诀中顶级神通,最是能魅惑人心,心下不由得更是担心。
光球中,这四道身影,将头上的玉簪拔下,漆黑的长发,流云般落下,落在白玉般的胸膛上,那两点嫣红微微颤抖,春葱般的玉手也不停地向他呼唤。片刻后,她们的面颊也渐如桃花般嫣红,星眸微扬,樱唇半张,胸膛起伏,发出了一声声命人**的喘息。
杜子平灵台之中尚保持一丝清明,知道不能不出手了,否则再挨个一时半刻,只怕就会输掉这场斗法。他运起冥王诀,法力在体内一转,立即头脑清明,他身上的血芒也似亮了一下。只不过,在这当口,他并没有留意。
他法力随即换成化血大\法,一层血芒向四周涌去,血芒中隐隐传出妖兽的吼声。这血芒与他体外的血光融合在一起,威力大涨,那五彩光芒,瞬间便削弱了一层。
空中,慕容清柔的面色突然变得苍白,那捏着兰花指状法诀的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台下楚容儿与花玉香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琼娘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
慕容清柔右手又是一点,却见那光球内部发出一阵大吼,犹如万兽齐鸣一般,光球四分五裂,一道红芒涌了出来。慕容清柔那四道身影也被吞没其中,瞬间便化为飞灰,空中那枚菱花镜咔的一声,裂为两半,慕容清柔也是一个趔趄,再也站立不稳,一个跟斗从空中坠落下来。
楚容儿与花玉香吃了一惊,双双飞起,接住慕容清柔的身体。慕容清柔借势站起,向杜子平说道:“杜师弟神通广大,佩服佩服。”这句话说完,嘴角一缕鲜血便涌了出来。
杜子平也回了一礼,说道:“承认!”
台下众弟无不失色,刚才明明是慕容清柔大占上风,怎么转眼就败了,不但法器被毁,人还受了伤。落雁峰的女弟子更是不忿,纷纷叫嚷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为什么又毁人法器?”
杜子平落到台下,一言不发。琼娘瞅了一眼,传音道:“居然斗了这么久,这下可看够了吧。”
杜子平回道:“我下一场是楚容儿,此女法力犹在慕容清柔之上,我得体会一下这幻春诀的威力,以免被她打个措手不及。”
琼娘冷哼一声,不过却没有再说什么,似乎认可了他的这种解释。
杨梦圜见杜子平最终获胜,颇为失望,连下一场的雷鸣斗法都没有看,便挤出人群,飞回玉龙峰。他走进自己的洞府,推门进入一间密室,那是杨梦同养伤之所。
只是他一进入屋内,却发现除了杨梦同之外,还有一人。此人五绺长髯,一脸正气,杨梦圜一怔,向前施了一礼,叫了声,“师父”。原来此人正是欧阳亭。
欧阳亭看了他一眼,说道:“是不是杜子平又获胜了?”
杨梦圜不知何意,只得应了一声,“是”。
欧阳亭道:“梦同受伤,本来我不该责怪你们。只是你们这种做法殊为不智。梦同,你下手偷袭,即便胜了,也落下一个不齿的名声,而且以你现在的实力,不可能在大比中再进一步。”
他又转身向杨梦圜道:“梦同刚入我门,许多事情还不晓得,你这个做兄长的,为何也不提醒一下?你难道忘记了,我告诉你,尽量与杜子平交好,不要得罪他吗?”
杨梦圜道:“师父,梦同之前与他结怨非浅,难以化解,而且他这次又得罪了雷师叔。纵然他天资绝顶,在血魔宗只怕也难有立足之地了。”
“你知道什么?”欧阳亭厉声喝道,“你以为雷昊把杜子平杀了,你们兄弟就没事了吗?雷师叔掌握本门多年,你以为他真的连雷昊、杜子平、琼娘这三人之事,丝毫不知吗?你以为,云重云师叔就真的拿杜子平没有办法吗?还是以为他骄纵女儿?”
欧阳亭又接着道:“杜子平身怀凛血寒晶,却无人再却向他讨要,你以为知道的人不多吗?还是杜子平奸诈,将此事推了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