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而毁掉的。”
孟如海冷哼一声,说道:“是非对错,自有公论。你以为雷鸣是掌门之侄,掌门因此不会秉公处理吗,宗门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宗门对弟子间的纷争处理,纵然个别事件上,偶尔不公现象,但一向力求明察秋毫,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尤其是这等大事,是万万不会冤枉好人的。”
他口气更加严厉,说道:“你知道在天一门等三大门派打压下,我血魔宗一直迄立不倒的原因是什么?那便是我派弟子万众一心,如果掌门等高层人士象你想象得那样,众弟子早就离心离德,这血魄山的大旗早就换了。这样的话,天地虽大,那有你等容身之所?这次你虚言相欺,情有所原,也就罢了,接下来要如实讲来。”
他这番话讲的是大义凛然,只是杜子平是何等人士?他在皇宫朝堂之上,早就滚得溜滑,这类话语听也是听得耳朵磨出茧子,写在纸上,笔也磨平了无数。若是别人,八成定会心生感激敬仰之心,他却只当是耳旁风,心中暗骂老狐狸狡滑,但面上还是露出心悦诚服的模样,口中不断称是。
琼娘在旁,暗暗佩服,心中寻思:“这杜子平揣摩人心的本事,果然了得。当日在云海中,他就猜到这一点,故意在言语之间留下这么一个漏洞,以便显得更加真实,更易为别人所信。”
杜子平又接着说道:“那血煞魔尸躲闪不及,浑身上下冒出数寸长的血芒来,竟然是以蚀血魔光与之对抗。只见血芒雷光闪动不已,但雷光明显大占上风,不过半柱香的时分,血煞魔尸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化为飞灰,但雷光也几乎尽数挡下,只有一丝落在雷鸣身上。”
杜子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这一丝雷光,就足以把雷鸣打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只是那雷鸣也算是有气运之人,雷光落下,无巧不巧,正先击在他身上的一个生灵袋中。将这生灵袋击个粉碎,里面露出一只浑身雪白的灵狐来。”
田化镜闻言,面颊肌肉一抖,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微微一动,却又忍了下来。
杜子平又道:“雷鸣这时,已被雷光击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那灵狐被雷光一击,却醒了过来,向铁翅雷鹰扑去,那铁翅雷鹰,似是有些怕它,掉头飞去。这二兽一逃一追,片刻后就无影无踪,我反而捡了这条命,看雷鸣没死,动了几分慈悲之心,这才把他带在身边。”
还没等孟如海说话,田化镜先冷笑一声道:“一派胡言,那碧眼灵狐以它胎动中期的修为,如何能被雷鸣擒住?”
云重似笑非笑,用眼睛瞧向孟如海。后者却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田师侄居然有这般本事,单凭杜子平这么一出,便认出那妖狐是碧眼灵狐,而且连修为都判断出来,竟然有如亲见一般。”
田化镜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那碧眼灵狐是我告知雷鸣的,让他前去擒拿……”说到这里,又发现说错了话,便说不下去。
陈冲冷笑一声,在旁插口道:“一派胡言,那碧眼灵狐既然这么高的修为,如何能被雷鸣擒住?”这本是田化镜的原话,如今被他拿来反诘,有说不出的讽诮之意。
田化镜闻言大怒,大声说道:“我、我、我,你、你、你……”却说不出话来。
孟如海道:”“你用什么手段,让雷鸣擒拿这头碧眼灵狐,我也不想知道。只是这样一来,雷鸣身上的灵狐来历,你还用得着质问吗?”
田化镜向孟如海说道:“孟师叔,这杜子平满口胡言,不能轻信,这雷鸣八成被他残害的。”
杜子平面色一沉,说道:“田师叔可不能这样平白血口喷人。你只要能拿出证据,或是指出言语之间有什么问题,我便认罪,否则,还请田师叔还我一个公道。”
田化镜气极,说道:“这雷鸣身上法宝囊与生灵袋一件也无,想必是你贪图宝物,暗害于他。你做下这等事来,证据自是毁得一干二净。这谎话早就编好了,心里头就琢磨几十遍了,哪里还会给人留下把柄?”
杜子平冷笑道:“田师叔这是要构陷到底了,不过,无论到哪里,也没有毫无证据,单凭空口白牙便能给人定罪的道理吧?”
孟如海早已忍耐不住,说道:“若是杜子平真的害了雷鸣,何须编这个谎话,他只需说在云海中没有见到雷鸣,难道还不够吗?”众人闻言,均想言之有理。
田化镜道:“孟师叔明鉴,我怀疑那碧眼灵狐就藏在杜子平的身上,只要能搜出来,定能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