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总给人以热情开发之感
,但幸村的音调永远是淡雅的疏离感。不论是刻意还是无意,这早已成为习惯。
“哦,你不用特意说英语,我能听得懂日语。”出人意外,有些古怪的音调从亨特医生的嘴里出来,
这位美国人操着熟练又美式的日文友好的打着招呼。
“您的日文说的很好。”幸村点头说道,将手中的本子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谢谢,我有一个要好的朋友是日本人。”亨特医生似乎是回想起自己的好友,笑容十分灿烂。
“现在离手术还有段时间,你的状态怎么样?”亨特医生问道,拿起硬质的笔记在上面图写着。
“我想还不错。”幸村眼睛笑的有些微眯,视线扫过一旁放置的素描本,眼里蕴含着无尽的暖意。
“你的精神十分不错,本来想着要做做鼓励工作,但幸村君完全让我做了无用功的准备。”亨特医生
状似可惜的说道,配合着美式的夸张表情,让人忍不住发笑。
“那dr.hunter桑,你准备说什么呢?”幸村配合的说道,将放在一旁的本子忍不住拿了回来,指尖
在自己的勾勒的轮廓旁描画着。眼中鸢紫的波澜渐渐加深。
“你看,我的名字姓名是(伊森.亨特)。ethan这个名字是一种计算机的文字宏病毒,
而hunter这个名字的意思猎人,代表着我的祖上一定是个狩猎杀生者。又是病毒又是狩猎的,而我偏偏成
为了一个医生。虽然都用着刀子,但意义却完全不同。”亨特医生挑着与发色一致的淡金色眉毛,鼻子皱
了皱眉,一脸的不理解和不认同。
“我的父母一定是在族谱里翻到的名字,重名率太高了。”亨特状似叹息无奈的说道。
“呵呵……”
等在外头的护士们和助手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连一旁的忍足医生都忍俊不禁。幸村没有出声,只是笑
意更深了。停下描摸纸张的指尖看向亨特医生。
“您的父母一定是认真翻到这个名字的,因为在希伯来语中,它代表着坚强的智者,就如您本人一般
。”
“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孩子,在面对成功率如此低的手术时你看起来非常冷静。不过手术前保持良好
的身心,才能争取健康的活下来的机会!”亨特没有保留的说道,他想来并不知道幸村的父母隐瞒着手术
成功率的事情。一旁的忍足医生有些焦急的欲言又止,不知道应该怎么制止。
“呵,是啊,活下来才能谈以后啊。”幸村不在意的看了眼忍足医生,笑着接下了亨特医生的话。他
已经决定拼一把的事,怎么会退缩。他还没有重新站在球场上,他还没有听到那个答案。
忍足医生有些惊讶的看着幸村,从刚才的谈话中他听的出来,幸村应是已经知道手术的成功率了。也
不知道是何时得知的,在这之前他完全没有察觉到。
在面对如此低的成功率的情况下,这个孩子没有任何绝望的在微笑着。有种绝处独断一切的骇然,就
像是交付一切般,放弃无用的沮丧和消沉,在人生最大的赌博中淡然沉静。但并不是不害怕,似乎是堵上
一切,又舍弃一切,在这场赌博结束前,将一切波涛归于死寂。用心中仅剩的信仰灼烧着生命的火焰。那
是种浅蓝接近于白色的火焰,静静地燃烧,看似平凡而安静,却有着毁灭一切的热度。美丽却也让人害怕
亨特医生接着询问了几项注意点后,就带着门外的人群离去了。而忍足医生并没有跟上,在所有人都
走后才回头看向幸村。
“幸村君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忍足医生疑惑的问道,坐在病床边的幸村专注的看着手里的素描本,
听到后没有抬头只是轻笑了下。
“不久之前。”
“抱歉,让你在手术前知道。”忍足医生有些歉意的说道,虽然是患者父母的意思,但眼前的这个少
年却让人感到无端的压力,让他不由的为自己工作的失误道歉。没错,是工作的失误,指的并不是隐瞒这
件事本身,而是指没有贯彻到底的‘欺骗’。
“并没有什么,我知道这是父母的意思,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忍足医生本身并没有太大过错。”不
论是否因为忍足医生,幸村并不会过多计较。隐瞒与否都不会改变这件事的结果,他是一定会接受这场手
术的。
“这场手术我会担当亨特医生的助手,一切努力吧,幸村君。”忍足医生叹了口气,微笑着鼓励着幸
村。
“谢谢。”幸村抬头目送着忍足医生离去,空着的右手拿起被放置在一旁的铅笔。笔尖滑动过纸面,
留下一行清晰可见的文字:
【大好きだ】
作者有话要说:神啊,我真的用手机发出去了〒_〒
历时1个半小时,今天手机你辛苦了←_←外壳都快热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