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忽地,屠轮觉得右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逼来,右手一立,在马上立好门户,守得水泄不通。虎目闪动处,一个娇小的身影出规在三丈远处,正是敖铃儿。
“原来是她,她跟着我有什么事呢?”屠轮心里想着,开口问道:“铃儿姑娘,你跟着小将可有要事?”
“什么铃儿姑娘?你叫人家铃儿就行了。”敖儿撅起小嘴,气呼呼地蹦过来,闪动着月牙眼,指着屠轮,道:“你给人家说,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没有,真没有。”屠轮不得不搪塞。对敖铃儿这个人,他是有所耳闻的,要是这事给她知道了,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敖铃儿顾不得淑女形象,脚在地上一点,一下纵到马背上,玉藕似的手臂环过来,把屠轮抱着,小脑袋瓜挂在屠轮有力的肩头上,吹气如兰地道:“你说嘛!你说嘛!是什么好玩的事?”
敖铃儿是青涩苹果,没有女人的成熟味,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屠轮有些受不了,忙道:“你,你,你别这样,好不好?”鼻孔张了张,偷偷地猛吸几口气,心里暗道:“好香。刚才那两个就够香的了,这个更香。他府上的女人都是这么香,他真有福气。”
“不好,不好。你快说,快说嘛!”屠轮越是否认,敖铃儿人小鬼大,越是认定屠轮有什么好玩的事瞒着她,不依地道。
“哎哟,我的小祖宗,哪有好玩的事。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会和你小孩子一样整天想着贪玩。”屠轮是真急了,慌不择言了,好像他七老八十了。
敖铃儿被人指责为“整天贪玩”,还是第一次,委屈到了极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坏,你坏,你这个大坏人,就知道欺负人家小姑娘。呜呜!”眼泪滂沱而下,哭得天愁地惨,好像伤心到了极点。
屠轮一下子慌了手脚,搓着手道:“你,你别哭了,好不好?在街上哭,很惹人注意的。”
“我就哭,我就哭。”敖铃儿大唱反调,心念一转,立时有了主意,指着屠**骂起来,“你这个贼,你这个小偷,你偷了我家的马不说,还偷人,把本姑娘给偷出来了。”一双粉拳飞快地起落,敲在屠轮的肩头,气急败坏地道:“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这坏蛋。”
大街上有不少行人,早就在注意敖铃儿和屠轮两人了。敖铃儿虽然是个小女孩,青涩苹果一个,也实在是长得水灵灵的,往那里一站,就有很高的回头率,一听“偷人”两字,那还了得,一上子围上来几十个人,把两人围在中间,指责起屠轮。
“你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什么不好偷,偏偏去偷人,还是个小姑娘,你真变态!”
“就算你有特别嗜好,也不能在大街上乱来,这太有伤风化了!”
“连个青涩苹果都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打死他!”
一个行,众人效,几十个“富有正义感”的汉子捋起袖子,准备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屠轮的头可就大了,一迭连声地道:“哎哟,我的小祖宗、好铃儿,你就饶了我吧!我都同意,都同意。”
“说好了的,你给我说,有什么好玩的事?”敖铃儿如愿以偿,心中挺高兴的。
“是陛下要派遣的援军,让我一想起来就好笑。”屠轮只得实话相告。
“有那么好笑吗?你肯定骗人。你这偷人的坏蛋……”敖铃儿不信,又要使坏。
屠轮一拍马背,疾冲而出,远远地逃走了,在马背上对敖铃儿道:“你不信的话,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要是没有那么好玩,我一定要你好看。”敖铃儿得理不饶人。
一帮子“好汉”像抢骨头的疯狗一样追了上来,又哪里追得上屠轮的快马,越落越远,除了骂些不干净的话以外,也是无可如何。
“着火了,着火了,马棚失火了,快来救火啊!”辛戈大公府的后院浓烟滚滚,仆人惊慌失措,大声呼喊,提水的提水,赶去救火。
辛戈大公正靠在椅子上假寐,给仆人惊醒,心中升起不祥的预兆,一下从椅上跳起来,三两步冲出门,直向马棚冲去。
也许是天意要毁掉大公府,一阵强劲的西北风吹来,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烧得更是旺了,转眼之间,火势就失控了,蔓延开去,把附近的几幢美轮美奂的房子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