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也领罪道:“臣之罪孽深重,请陛下治罪。”
女王摇摇玉手,道:“你们没有罪,有罪的是他。他也查到了这条小道,也分析了敌人进攻的方式,可惜的是,是马后炮,一点用处也没有。他肯定有时间提前报告,却迟迟不报,他老是喜欢儿戏军国之事,才闹到现在这种程度。”
女王重重地把魏莽的报告拍在桌上,眼里闪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唐昭娴暗中为瑞克打个突,她知道,女王把这笔帐算到瑞克头上了,不知道要如何对付瑞克。
顾冷拿起魏莽的报告看了,递给奥森。
奥森看完,道:“天乎!天乎!”什么话也没有说,虎目中流下了眼泪。
从三个不同的地方传来的情报,居然都晚了一点点,不能不说是天意。
女王站起身来,对奥森道:“你,带领豹影军团发起进攻。”
奥森敬个军礼道:“是,陛下。”
“行动要坚决果断,绝不能拖泥带水。塔布是个不简单的人物,绝不能让他逃走。奥玛里维当年逃掉了,才有今日之祸,联不想塔布成为第二个奥玛里维。”女王坚定不移地下达着干掉塔布的命令。
奥森得令,道:“是。”
女王道:“我们也走。”
她率先走在头里,顾冷、唐昭娴和纪雪妃跟在身后。
奥森不解地道:“陛下,您要到哪里去?”
女王头也没有回,道:“狡兔三窟,肤是去堵另一窟。”带着顾冷三人快步离去。
奥森望着女王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大步离去。
裘冉飞身着囚衣,脸色平静,大步而入,往瑞克面前一站,头一昂,胸一挺,道:“大人,都是我惹的祸,和魏将军无关,要杀要剐,我一个人扛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瑞克脸色一沉,从椅上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囚徒,一个比猪还贱的死囚,别以为摆出一副不怕死的狗熊样,我就杀不了你。我的剑,就是用来杀人的,杀你,还不是像宰头猪一样简单。”口沫横飞,骂得绝对恶毒,甚至拨剑出鞘,指着裘冉飞,眼里全是狠毒之色。
魏莽气急败坏地冲进来,一下拦在裘冉飞身前道:“大人,都是我的错,与裘壮士无关,请大人放过他。所有的罪过,都由我承担。”
裘冉飞一把推开他向前跨上一大步,冷笑道:“我裘某人,生是人杰,死也是鬼雄,对死,还不放在心上,你动手吧!”
瑞克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瞪着裘冉飞的眼睛,想从他的眼里找出答案,他是不是真的不怕死,剑握得更紧了。
魏莽一把抓住瑞克的手腕,死死拉住,道:“大人,求你不要难为裘壮士了。”
克丽丝也看出裘冉飞绝对不是怕死之辈,是个奇人,心想如此奇士,天下少有,要是给瑞克杀了,实在是可惜,也上来相劝道:“公子,你就放过裘壮士吧!”
瑞克不为所动,把克丽丝推到一边,道:“宝贝儿,你知道他害得我好苦,要是不杀他,我就活不了,我杀定了。”一把推开魏莽,手中长剑毒蛇般蹿出,幻出好大一朵剑花,向裘冉飞罩去。
“好剑法!”裘冉飞赞道,泰然自若,丝毫没有恐俱之色。
魏莽、克丽丝、许真真、玉露和青鹭不忍心观看一幕惨剧上演,惊呼一声,闭上了眼睛。
蓦地,一阵哈哈大笑声响起,“哈哈!真痛快!”
魏莽和四女睁眼一看,瑞克早已还剑入鞘,裘冉飞好端端地站在当地,只不过身上的囚衣破碎得像纸片,满地都是,赤着上身。
魏莽和四女长舒一口气,裘冉飞自己也难以相信自己还活着,瑞克刚才那一剑可是绝高的剑术,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眨着迷茫的眼睛,话都说不出来了。
瑞克一下把外套脱下来,给裘冉飞披在身上,扶着裘冉飞结实的肩膀,道:“裘壮士坐,坐,坐,请坐,请坐,快请坐。”不由分说地把二丈昌金刚似的裘冉飞按在自己的宝座上。
瑞克屁颠颤地跑过去,拿起一个精致的水晶杯,倒上最好的茶叶,再倒上开水,端过来,放在裘冉飞旁边,道:“裘壮士,喝茶,喝茶,请喝茶。”语气越来越恭敬,好像在演戏。
裘冉飞终于明白过来了,自己会坐在瑞克的宝座上是不合适的,忙站起来,看着恭敬得哈巴狗似的讨好自己的瑞克,结结巴巴地道:“大人,这是,你这是……”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