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完了,再也没有离开天牢的机会了,他是个豁达之人,知道没有机会,也就不抱希望,读书自娱,把英罗凡送来的书读得烂熟。
就在塔布沉迷在书中的时候,英罗凡却召见了他,他非常清楚地记得这次召见的全过程,应该说,他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这次召见。
在塔布的想像中,英罗凡这次召见,肯定是训斥,骂他个狗血淋头,然后宣判他的罪状,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刚出天牢的时候,一个内侍大声宣旨:“塔布听旨。”
塔布忙跪下接旨,内侍道:“大王有令,着塔布戎装晋见。”
一个军卒送上塔布原来的军装,塔布万未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抚着自己熟悉的军装感慨万端,依言换好军装,看着代表上将军衔的金星,塔布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一个劲地道:“谢大王!谢大王!”虎目里流下了泪水。
内侍道:“上将,大王还在等着你。”
塔布这才回过神,稍稍平复一下心神,跟着内侍去了。
塔布原本以为他永远投有再次穿上他的军装的可能了,当军装穿在身上的时候,他激动不已。
这还不是让他最激动的,让他最激动的是英罗凡竟然在皇宫门口亲自迎接他。
“上将,你的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天牢里还过得惯吧?”英罗凡一见面就嘘寒问暖,拉着塔布的手,左瞧瞧,右瞧瞧,非常亲热,就像兄长在审视小弟,看小弟身上有没有受委屈的地方。
塔布坐牢,除了没有自由以外,一切都好,有专人侍候,好吃好喝侍侯着,就是在他的上将府里也没有如此享受过,要想他说不好都不能,忙道:“谢大王过问,臣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真的一切都好?”英罗凡问道。
“真的一切都好。”塔布皱了皱眉头,道:“特别是吃的,那饭菜待别香,和陛下赏赐的御膳差不多。
塔布根本就不知道,他坐牢的时候,英罗凡特地拨出三个御厨给他做饭,每顿每餐想吃不好都不行。
英罗凡微微一笑,道:“这就好,这就好来,上将。”拉着塔布的手进了皇宫。
国王亲执其手,是莫大的荣耀,就是名将如奥玛里维也是没有这等荣宠,塔布激动得不得了,跟着英罗凡进了皇宫。
来到上书房,英罗凡邀请塔布坐下,倒好一杯茶,亲手递给他,道:“这是勃英特泉山清茶,你尝尝。”
茶香四溢,香气扑鼻,让塔布精神为之一振,可一听到勃英特,心头没来由一痛,颤抖看手接过茶杯,道:“大王!”一下跪了下来,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英罗凡忙把他扶起,道:“上将,起来,起来。”扶着塔布坐下,道:“朕知道,上将一听到勃英特三字就心痛,这是好事,痛则通,不痛则不通。你先喝茶。”
正如英罗凡所言,塔布一听到勃英特三字就心中一痛,双手才会颤抖,这是一个原因。
双手颤抖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待罪之身,竟然得英罗凡亲手斟茶,由不得他不激动。
“谢大王。”塔布喝了一口茶,先道:“沁香无比,真是好茶。”一声叹息,道:“都是臣无能,不能把茶山夺过来。”
他只说夺茶山,其意是说不能把勃英特夺过来,灭了蓝月帝国。
英罗凡坐了下来,道:“上将不用自责,这次行动的责任,其实在朕,不在你,也不在奥玛里维元帅。”
为人君者,最不想承担的就是责任,而英罗凡竟然大包大揽,把这么重大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实在是了不起。
历史学家一致认为,英罗凡不是圣君,也不是明君,但他绝对不是昏君,因为他敢于承担责任。他这一承担责任,就减轻了塔布和奥玛里维的责任,使二人少受谴责。
塔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跪下来,道:“大王,这都是臣提出的,责任在臣。”
英罗凡扶起塔布,道:“上将,你不用自责。计划是你和奥玛里维元帅提出的,但是,是朕批准的。提出计划的人并没有过错,错,就错在朕没有考虑到政治问题,就批准了,责任,当然是由朕来承担。”
塔布激动无已,一下扑在英罗凡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塔布性格坚强。如此痛哭,实在是激动得很,控制不住自己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再坚强的人也会流泪的,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来到伤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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