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渔网,准备去湖里捕鱼。”
苏小楼眼睛一亮,“有船吗?”小时候他一直想跟着叔叔伯伯们到天泽湖里捕鱼,奈何奶奶担忧他的安全,一直不让他去。
“当然有。当当的阿爹新造了条大木船,他说借给我们耍两天,试试顺不顺手。”
苏小楼搬了几根凳子到外面的水泥空地上。苏婉芸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或许是见到这么一个绝美的都市丽人,都显得腼腆拘谨。只有木子大方笑呵呵的说:“谢谢芸姐。”
“当当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大魁叔叫他和福全去砍棵树,应该快来了吧。”
他又接着说:“说说你,在城里呆得怎么样?”
看得出他还是很向往城市的。
还未等他说,一个正处于变声期闷沉沉的声音,“六哥儿!”却是一个高头大马的少年,魁梧致极的身材和一张实诚的脸,太陌生了。
说着就给他一个熊抱,看见他一脸茫然,“福全啊,咋了,不会忘了俺吧?”
苏小楼才恍然,这才看到他还是残留着当年那个熊孩子的印迹。
“怎么会呢,你小子变化真大!”
这时候,苏万里不知何时回来了。
“大阿爷!”所有人都尊敬的说。
苏万里拿了一盆瓜子放在中间,让大家嘴上有个消遣的。他一脸微笑,腰上还挂着那杆大烟枪。
“几个爪娃子,不好好读书,成天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大阿爷,我们可不是六哥儿,他是天上的那啥……那啥……”
见他卡壳了,小伙伴们一阵哄笑。
“文曲星。”旁边一个伙伴提醒。
“对,文曲星。”
“就你小子会说。”苏万里挺高兴。
一个瘦高瘦高的少年,依稀还有当年当当的模样。苏小楼捏起拳头抬起来,当当愣了一下,也捏起拳头碰了一下,“六哥儿回来了呀!”
他点点头,一瞬间把陌生丢掉了很多。他是一个城里人,他们也许觉得他高不可攀,对他只有敬畏。他可不想这样,能见到童年时的玩伴,他很开心。
或许他们行为举止粗俗,这只是两个环境下两种不同的内涵,没有谁有资格看不起谁,他们莫不是和他一样,心都是善良的,只是环境选择表达的不同。
天泽湖是大山里的一个天然湖,由于不通道路,知道的人都很少,更别说污染,很干净。
由于周围的村子都信奉湖里的神,即便经历大,,跃,,进和后来几十年的耕地需求,周围的森林依旧保存完好。甚至还可以看到已经数百年的杉树。巨大的树身七八个都合围不了。
来的时候,奶奶周秀兰实在不放心,还是当当说:“我们都识水性。且六哥儿从不乱跑,有我们看着,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事。”
周秀兰看孙子一脸的期待,几个孩子的水性好,她也是知道的。不忍心不让去,最终千叮嘱万嘱咐几个人,放了行。
船停在沉塘湾,哪里是天泽湖打鱼人唯一的大本营,用巨大的圆木建了十多个船台,还有十几个古老青瓦亭子。上面一点有一户人家。十几个农家打鱼汉子聚集在那里打牌休息。
当当的阿爹已经把船推下了水,守船的小老头是住在上面主人家。平时打鱼人收获的时候都会送鱼几条给他家,或许是为了报答,老头都会替大家看船和渔网。
“当当,你爹的新船合拢没几天,可以开出去了吗?”小老头怕船还没有牢固,几个孩子不晓得开出去,出什么危险。
“生栓爷,放心吧。我爹特意叫我们到水里试试。”
小老头这才放心把船交给他们。
新船还没有上防水漆,还有一股杉树的味道。船要比平常的船大上一圈,因为使用了柴油机动力喷水推进,而不是人划。
可能是天泽湖比较浅的地方水草比较多,没有使用效率更高的螺旋桨。因为那噴水推进器叫抽水机合适一点,只是进出水口都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