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仁多宗保离开王宫之时,脸色阴沉得怕人,而那嵬名阿吴与其并肩而行,打量着仁多宗保,不禁有些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
仁多宗保反倒当先开了口。“看来在边境之地修堡建寨之策,应该是陛下的意思吗?”
看到了仁多宗保投来的目光,嵬名阿吴不禁苦笑着朝着仁多宗保一礼。“老夫可是半个字也没有泄露,看来,还是中书令大人眼光毒辣啊……”
“还真是陛下?”仁多宗保看到那嵬名阿吴的表情,听得此言之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顿足低喝道。“陛下怎么可以如何糊涂……”
“大人慎言!”听得此言,嵬名阿吴不由得大惊失色,左右一扫眼,赶紧拉着仁多宗保疾步前行。“还请中书令大人有什么话出宫再言……”
仁多宗保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快步的随着嵬名阿吴疾步而行。
出了王宫,二人来到了距离王府不远处的一间酒楼,到了这里,嵬名阿吴这才正色道。“仁多兄,你可知道,此番之策,何以陛下不让你掺和?”
“不就是陛下觉得老夫年纪大了,年老体衰,不足堪用了吗?”仁多宗保抚了抚自己那花白的须发,一脸尽是郁郁之色。
“仁多兄你错了,陛下是觉得你……”嵬名阿吴略一犹豫之后,一咬牙径直说道。“觉得仁多兄你现如今过于畏敌惧宋,已经被宋人给打怕了。”
仁多宗保那花白的眉头顿时扬了起来,看到坐在跟前的那嵬名阿吴,他张嘴意欲辩解,可最终,都化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难道陛下觉得我大夏现在有与大宋对抗的实力不成?”
“近五十万带甲之士,如今还剩下多少?不到二十万老弱残兵,而无数的家庭,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兄弟,连我们大夏的国土,都已经少了近三分之二。”
“难道给我大夏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既然你事前知晓,何不出言规劝陛下?”
嵬名阿吴看着跟前愤怒低吼的仁多宗保,他也同样十分无奈。“仁多兄,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可是你也应该知道,现如今的陛下,已经是越来越听不进我等之言了……”
“老夫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为陛下的意志出谋划策而已,还能如何?”
看着对案而坐的嵬名阿吴那一脸的无可奈何,仁多宗保最终也只能颓然地坐倒。“我大夏危矣……”
“其实仁多兄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而今,那位受大宋天子力挺的主战之人王洋已经离开了陕西北路。
这几年来,久无战事之下,宋民越来越多的涌入到了这六州之地,我大夏,若是再无动作,怕是再过上三年五载,单单那陕西北路一州之地的宋民,就超过了我大夏一国之力,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我大夏的实力,又能恢复几成,胜算又能有几分?”
“陛下有意,那么老夫便照陛下的意识,对宋庭试探一二,若是事有不成,对于我大夏而言,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二来,也可以让陛下明白此路不通。”
“所以,老夫才会让挑选一些精锐之士伪为牧民,以南下牧场之名,在那一带修堡建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