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在训练。表面上看来,青年只是在协助两个中年,可是当他们走的时候却没有问过青年,站在合作者的立场来看,这是不太可能的。所以,那青年的身份绝对小于中年,而且受他们指挥。如果再注意一下那青年的表现,就可以确定这一点了!”
说到这里,杨成君的眼神再一次瞥向易飞,他有些不明白易飞了。按照易飞那双普通的手来看,或许在十多年前是个练习赌术的绝佳天才,可现在长成这样了,就绝不可能是什么赌术强手,而易飞竟能够看得出来,这多少有些奇怪。
易飞轻轻一笑,方才他的灵光完全是直觉,当他望着画面时,那青年和中年之间的动作让他感到非常别扭。正是这种别扭直接启发了他的灵感,其实他也是听了杨成君的分析才知道具体的分辨方法的。
“行了,现在轮到我了!”易飞取出光盘递给杨成君,神情很是悠闲,甚至让杨成君以为碧辉今年以来没遇到过什么高手。不过,事实上碧辉确实少遇到什么高手,毕竟碧辉的定位太高了,在有钱人里有多少人是略通赌术的都还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可是,杨成君这一次完全猜错了,今年的碧辉便仿佛成了职业高手眼里那块肥肉一样吸引人。当画面里高进在赌桌前旁若无人的击败助理时,杨成君还仅仅是咦了一声惊呼听骰术。
不过,当他看见高进击败钱怀生时,却没什么反应了,只是眼里隐有迷惑之色。他觉得自己在某些地方想不通,钱怀生的赌术并不是很强,这点他很清楚。可是,若要他判断那高进技术不够强,那他的内心又告诉他,那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判断。
易飞看出了杨成君的犹豫不决,立时想起钱怀生交代过他的,连忙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形:“杨先生,当时钱总监是在牌上动过手脚了的,本来高进拿的牌该是钱总监拿的!”
杨成君迅速在脑海里组织出了当时的情况,而这正是钱怀生和其他人所疑惑的一点,高进当时究竟是以什么方法换掉了牌。犹豫了片刻,他的神情极快的变做肃穆:“很厉害,非常厉害!”
“我猜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只见他沉思片刻,在易飞和罗元沛的关注下沉声道:“当时高进需要做的就是偷掉第一张牌,可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甚至没有碰过牌,他怎么偷!很简单,可是也很难!”
说话间,杨成君拿出一副扑克,把第一张亮给他们俩看了一下,是张红心四。放远了稍许,然后取出一张牌随手一扔。这张牌便如闪电般疾射而去,然后他便走了过去,把牌拿起来——那张本来是在第一张的红心四不见了!
罗元沛和易飞都忍不住鼓起掌来,更是在心里赞叹不止,这才是高手!自易飞见到杨成君以来,就没见到他那么犹豫过。现在依然神情犹豫万分,完全不敢肯定的说:“当时他用的只可能是这个手法,可是我不清楚他具体练到什么程度了!”
“杨先生,刚才那一招你是怎么玩成的?”易飞终是忍不住好奇,与其说他是在好奇,倒不如说是在利用这样的好机会学习一下。而这一切,都将可能成为他未来的任何资本。只不过,他终究是新人,并不清楚问别人手法原理是一个忌讳。
“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不是很容易练就对了,我也是去年才刚练成的!”杨成君笑了,坦荡荡的望着易飞,然后拿起一张扑克晃动数下:“非常简单,也非常困难!”
“首先扑克以极快速度射去,把你选中的牌带走,当速度够快,便可将那张牌带走。然后,两张牌就会合在一起插在扑克里,无声无息就能偷掉一张牌!”杨成君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息一声:“不过,这一招很难练,到现在我也只有三成成功率。而且,需要对方的眼力比自己差很多才可用得神不知鬼不觉!”
易飞闭上眼睛默默思考了一下,他想自己能够明白杨成君那番,若不是有人在场,他现在就想拿牌出来练习了。罗元沛咳嗽两声,暗示他们该进入正题了。杨成君这才释然一笑,向罗元沛流露歉意:“一时兴起,倒是忘了还有正事!我们继续吧!”
高进的故事继续向后发展着,杨成君看了那场骰子大战,立刻皱起了眉头,深深的皱起,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竟是流露出几分严峻味道。
半天之后,他才抬起头来,语气不是很肯定的说:“他肯定做了手脚,可是绝对不可能是摇盅后偷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接触骰子的那一刹那,可骰盅里当时确实还有骰子声……这一次,我真的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