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一次不是司徒胜的哥哥来谈,而是司徒清源亲自来谈。亦可见司徒家对此的重视。本来嘛,赌业三国鼎立的局面如此清晰,易飞向泰格发起收购,摆明就是想赶张浩文离开赌业!作为与张浩文利益挂钩的司徒清源怎敢怠慢。
不过,司徒清源一样不是简单的人物,当他出现在宁晓雨面前。宁晓雨就知道司徒清源掌握到了其中的关键。作为泰格的大股东之一,司徒家的立场很显然已经成为足够左右这场收购的优势。司徒家大可选择更符全自己利益的一方立场。这正是司徒家可矜持的原因。
宁晓雨很清楚司徒清源试图在这其中获得更大的利益,甚至很可能为了获得更大利益而把百年的收购事件告诉张浩文。到了这个时刻,即便张浩文知道,问题已经不大了。
“我想宁总很清楚我司徒家试图在赌业上有成绩,你以为我们真的会为了这个价钱就出售吗?”司徒清源笑得犹如老狐狸,若宁晓雨不知道这这老头是打算多争取利益,还只怕真以为是软蛋。
宁晓雨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扳起手指算给这老狐狸听:“司徒家进入泰格几年了,目前仅得到六间赌场的控制权。两千多部机器。两百多张赌桌,论利润比不了澳门的东方文华,论规模更不及葡京,你以为这样公平吗?”
司徒清源沉默了半晌,那正是他郁闷的地方。当初按照合约参合进了泰格,他们亦没料到张浩文竟然把所有赌场全抓在手里。后来虽然碍于压力,不得不放了几间赌场给司徒家打理,但那已经不符合司徒家利益了。
只不过,若是与张浩文争,那偏生也争之不过。晨东在泰格的投资纯粹只是为了盈利,根本对赌业毫无兴趣。而张浩文本身又透过英格达到双重控股。这就逼得司徒家一直以来很郁闷地被压在张浩文之下。固然能够在泰格拿到分红,但却无更大的实权!
“公平不公平,那都只是泰格内部的事务!如果宁总想以这样简单的手段就说服我,那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了!”司徒清源打定主意,不从百年这里挖到更大利益,就要以此逼张浩文就范。
宁晓雨忍不住放声大笑,青年人的朝气与锐气尽显其中,笑声顿止。他紧紧盯着司徒清源,丢出了更诱人的利益:“司徒家与赌业源源流长,今时今日被张浩文压得死死的,盈利固然可以保证,但对家族的事为没有什么帮助吧!”
“我可以做一个最大的让步,只要司徒家肯出售手上的股权,大西洋城赌王非司徒家莫属!”宁晓雨盯着意动的司徒清源笑了:“虽然大西洋城在未来十年之后必然衰败下去,但这依然是一个颇长的时间。靠上四大赌城之一的这棵大树,司徒家扩展事业时格外要容易了许多!”
司徒清源果然不愧是老狐狸,这时早喜出望外了,却依然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神情:“你的意思是,百年会分拆出售,大西洋城的赌场全部都交给司徒家!”
“不是全部,不过,绝大部分都会在事后出售给司徒家!”宁晓雨很清楚,这个诱饵是司徒家绝对不可能拒绝的:“百年目前志在欧洲,对北美市场兴趣不大,对经营大西洋城更没有兴趣。”
司徒清源沉思了片刻,这对司徒家来说,绝对是一个有利的条件。他们本来就在寻求着家族掌握的赌场,否则就不需要勾心斗角了。衡量了一下宁晓雨的话,百年对西方的确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而且到时候肯定会有合约敲定一切,只要掌握了大西洋城,也不怕百年想玩什么花样!
想到这,他犹豫了一下,向宁晓雨伸出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齐远同样没有闲着,相对而言要郁闷了很多。晨东不是有内奸的英格,更不是被掌握到致命要害的司徒家,想要说服他们把股权出售,的确不是一件很轻易的事。
晨东是欧洲公司,投资泰格,只纯粹是对那上面的利润感兴趣而已。要想打开这条路,就必须得从利润这一点下手。只不过,论及盈利泰格固然不如百年的盈利大,但依然相当可观,除非易飞和齐远肯放弃部分百年的股权,否则倒也真不容易达到收购目的。
盈利,该死的盈利!齐远有些头疼,与这帮西方人打交道,动不动就把公司盈利什么的放在嘴边,的确很让人郁闷。但这一次,他必须要拿下晨东,至不济事也要使得晨东的立场倒向百年。
在他对面的是晨东副总裁,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正是这家伙让齐远浪费了十多分钟的口水。喝了杯酒,齐远郁闷的喘了口大气,开始恼恨在杯赛上轻松自在的易飞把这艰苦的活交给他来做。
只能从利润下手了!齐远痛苦地呻吟了一下,拿下晨东是必须的,抛除其他因素,就只能在价格上玩点把戏。反正晨东仅仅把这笔买卖当做盈利投资而已,基能在价格上抬高一些,晨东极可能会脱手,然后寻求新的投资对象!
不过,那是下策,不到万不得已,齐远绝不会出这种昏招。要知道,若是真的把价格抬高到足以令晨东动心的程度,百年起码需要多花四亿美金的代价。
沉吟了片刻,抱怨归抱怨,他还是立刻润了润喉咙,望着那个副总裁摆事实讲道理:“我不认为贵公司继续持股泰格是件有趣的事,首先泰格目前面临事业重心转移,盈利定然陷入一个低潮。要彻底达到盈利的顶点,起码还有八到十年时间!”
那副总裁笑望着齐远,油盐不进绝不代表不会笑,不懂谈判手段,他凭什么出现在这里:“齐总,你未免太危言耸听了。我想,百年对泰格的了解肯定不如我们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