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喊道:“吕光!你到底要干什么?平日里你不把组织里几个老家伙看在眼里这也罢了,狐假虎威弄出那么多狗屁倒灶的规矩,我们也都忍了,可是方胡元……他可是为组织立下汗马功劳的人,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他?!”
高位上的吕光冷笑一声,看着那人说道:“郭建国,哼,就凭你这个名字,你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吗?来人,赶出去!”
“你!”
郭建国大怒,刚要发作,却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憋闷,身体一晃,整个人就摔倒在桌面上,后面突然出现两个年轻人将他架了起来,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哼,”吕光轻蔑道:“一个从军区大院里出来,好不容易才加入组织的废物,凭着关系坐到如今的位置已经算是难得,却不知珍惜,真把自己当成盘菜了,如此场合还敢呱噪?不知死活!”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全场,见无人说话,才道:“方胡元,平日里依仗军功,数次在会上大放厥词,言语荒唐不经大脑,为人行事更是无所约束,前几日竟然丧心病狂的妄杀王虎涵一家,满门七口不分男女老幼尽数屠戮,何其凶残?若不杀之,我们的组织成什么?难道真的要就跟当局担心的一样,成为肆意妄为的‘绝户’吗?”
“欲加之罪!”一直不说话的方胡元此时突然爆发,大声吼道:“吕光,你***王八蛋,你就是想要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死了,以后再也没没有人敢跟你作对,你好真的要当组织的‘王’,对不对?!”
他转过头对众人说道:“王虎涵一家是我杀的,做过的我不会抵赖!但我为什么杀他们全家?还不是因为组织的命令!就是他!这个该死的吕光,让我连夜赶往许都杀光王虎涵一家,还要干净利落,千万不能听他们说话,可是怎样?哼!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他一个快六十的人了,偏偏看上人家家里的小姑娘,非要娶对方,人家可只有十三岁啊!那家人自然不从,却又受到他百般威胁,废了王虎涵的工厂断了他家财路,人王虎涵一个人跑到工地上打零工,却又被他砍断了双腿!王虎涵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把女儿送到朋友家,还直接把吕光这个杂碎告上了法院,哼……他哪里知道,区区一个地方法院又怎么是我们组织的对手?哼,哈哈哈!不过他也有聪明的地方,竟然偷偷用手机记录下来吕光的猖狂模样,这下好了,一纸命令,就让我杀了他们全家!你们说说,这,就是我们这个自诩天朝‘理发师’组织的首领,他……配吗?!”
他说着,众人听着。
而高高在上的吕光竟然一点反驳的话都没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等他说完了,才缓声问道:“哦,你知道这些事?这么说来,我特意交代你不要妄听对方言语的话,你是没有听了,执笔,你来说说,不听我的交代,擅自违背命令,在组织内这算是什么罪过?”
执笔是一名高挑女子,虽然年近四十,但依然称得上是‘大美人’。
她抚了抚自己的眼镜,低头认真查着怀中的一本厚厚的典籍,随后才用一种十分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死罪。”
简单,明了,甚至没有‘死’的形式,反正就是死,刀杀枪打,仿佛都行。
“你们……你们听见了吗?他承认了!他承认自己做下的丑事了,哈哈哈哈……咦?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低着头干什么?他这样的恶人还能是我们组织的首领吗?你们……你们***倒是说话啊!”
方胡元突然发现,之前还群情激动的众人,此时竟然都低下了头,一句话都不说了。
其中一人尴尬的笑了笑,看了方胡元一眼,视线又马上挪走,转身看着高高在上的吕光道:“吕管事,你……你在这酒里面……放了什么?”
吕光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反而是看着方胡元说道:“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人心。不管你说什么,我做了什么,也不管你的结局是什么,他们现在关心的,仅仅是我放进酒里的一种‘补药’罢了。”
方胡元愣住了,随后怒吼道:“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
吕光轻轻一笑,随意的挥了挥手,突然刀光起,一闪,人头落。方胡元直到死的时候,嘴里都还在怒吼着,仿佛他的吼叫能够换来什么一样。
……
“喂……喂!我说喂啊,靠!你们能不能……哎呦!”
王昃整个人被扔在半空,然后落下,冰冷的地面让他屁股差点开了花,抬头看,他已经身处一个简陋异常的牢房中,地面有杂草,边角有草堆,好像能睡觉,墙壁上一个小窗户,只不过不透光。这像极了古时候的囚牢,但有一点区别,面前的木栅栏换成了十公分厚的钢板,坚固程度……用机枪对着门板扫射十天半个月,它都不会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