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能是支吾着半天没反应。
小鲜正幸灾乐祸着,鼻尖闻到了一阵香气,侧眼看见辫子上,不知时候多了簇粉红的桃花。
怔忪之后,小鲜才明白了过来,冶子刚才在她头发上捣鼓了半天,原来是替她插上一枝含苞待放的桃花。
女人天生就是爱花的,更何况是小鲜,她露出了笑容,身子斜靠在了桌子上,低声说着,“赤水河”
声音不高但很清晰,冶子那头可以听得很明白,只要照着小鲜的提示,他就可以应付善因和尚的提问,可机灵惯了的冶子今天成了个实心的木鱼疙瘩,怎么都不开腔。
善因也发现了小鲜的小动作,就点了她起来回答,就听小鲜脆声回答了,汉家的孩子们都觉得长了脸面,苗寨里的男孩们则是不满地嘟嚷着,可以不敢大声,就怕冶子听见了下课了用了拳头招呼他们。
“小鲜回答的很好,冶子,你待会放学留下来,去前头打几桶水,把佛堂后的水缸灌满了才许回去,”善因也没有再刁难,又将课文重新复述了一遍,就下了课本文为校花的贴身高手全文。
孩童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冶子没有理会寨子里的那群小孩的招呼,闷不吭声走到了小鲜前头,“诸小鲜,你别得意,今天是我没留神,有本事你就再和我比一比。”原来好胜的李冶将课堂上的表现也当作了一种比试,刚才小鲜的帮忙,反倒被他认作是一种侮辱。
话才一出口,旁的几个苗家男孩呼啦啦围了上来,小海和葛村的几个大孩子也簇了过来,彼此不相让着瞪着彼此。
小鲜的辫子上还插着那枝桃花,乌溜溜的发和粉色,将她的小脸映得红晕晕的。
“好心没好报,”小鲜也恼了,将那一枝桃花扯了下来,丢在了地上。
冶子的脸更红了,他咬了咬牙,“诸小鲜,你是女的,我们就不比打架。”
“比胆量,胆量大的就是老大,”苗家的孩子们出了主意,他们最看不起汉家学生的,就是他们胆小,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只知道成群结队着上下课,避开了就了事。
“比就比,谁怕谁。”站在了小鲜后头的几个汉家男孩也被激得有了几分胆色,小海也抹了抹鼻子,歪着脑袋。
“冶子,你说比啥?”苗寨的孩子们都看向了冶子。冶子瞅了瞅诸小鲜,心想她咋还不认输,以前欺负她时,只消扯了扯辫子,她就嚷着跑回来家里去,这会儿咋就瞪着双大眼,就是不认输。
李冶还真是骑虎难下了,他摸了摸脑袋,一个鬼主意上来了,“就比胆量,晚上十二点后,我们在寺庙后头碰头,谁敢在寺庙后头过一个晚上,谁就是老大。”
听了李冶的话后,非但是汉家的孩子,就是连几个十几岁的苗家小男孩也畏缩着退了几步你正在看的为校园全能高手全文阅读。所有人都眼带惊恐地看向了寺庙的后头。
在黑山沿边住得久一些的孩童都知道,寺庙后头是一个乱葬岗。
解放前,寺庙因为无人主持,就废弃了,城里死了的人都被拉到了停放,有些无人认领的野尸,都被潦草葬在了寺庙后头。解放后,夜间晚归的苗民经过时,都会看到白晃晃的鬼影,有时还能听到嚎啕的哭声。
后来善因大师来了后,闹鬼的事算是被压下去了,可还是没人敢在半夜三更,停靠在寺庙后头。连成年人都怕的事,冶子就不信小鲜那样的黄毛丫头敢应约前往。
“小鲜,还是算了吧,那地方闹鬼,”小海听了,推了推小鲜,再说了半夜三更的,爷爷要是知道了这件事都是因为他而起的,不打断了他的腿才怪。
“成,就十二点,其他人要是有胆量的,也可以一起来,谁要是不哭也不闹,熬过了一个晚上,那谁就是老大。”小鲜才不会放过了那样的机会。想她当初一个人住在了云腾山下和鬼屋无遗的茅草屋里,一碰到刮风下雨打雷的,不也是鬼哭狼嚎似的,怕啥。
这下换成了冶子头疼了,他以为使出了那样的杀手锏,小鲜一定被吓得当场求饶,哪知道她一口气就答应了下来。
光从难度上来讲,冶子大半夜从家里偷溜出来的难度系数可比小鲜大多了。
“冶子,就看你的了,”苗家的孩子们全都打了退堂鼓,汉家的小孩们也都是畏畏缩缩着,将难题留给了小鲜和李冶,两族的小孩们又再约定了,今晚无论发生了啥事都不许告诉家里的大人,就各自做鸟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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