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后,立刻挂了电话。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张依依准时一脸的呆滞。
挂下了电话后,客厅里已经安静了下来,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午夜了,小鲜抱膝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窗户外冉冉升起的新年烟花,腾起在空中的,一束红和一道绿把黑色的天空,染成了喜庆的颜色。
手指摸到了膝盖上的那个孤零零的红包,城里和村里果然是不同的。在村里时,她可以收到不少红包,从外公到莲嫂再到冶子爸妈,村长,三狗子叔,一个个的争着给她递红包。倒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只是在于一种气氛。
“说起红包,还是存到银行去吧,”小鲜还记得诸时军给她的那本存折,说是她从小到大的压岁钱都是存在这里面。那本存折,之前她有想过给卓枫,算是生活费。可是卓枫看也没看就送回来了。
小鲜想起了存折,就去屋里找了找,翻出了那本被收在了床头柜里的存折。
“钱放空间里,终归不是办法,还是都存到银行里算了,银行里还有利息,”在怀念农村的纯净的同时,小鲜在不知不觉中,也习惯了城市里的生活方式。坐着公交穿梭在城市的高楼里,偶尔和朋友去吃肯德基,看场电影,她的生活轨迹,已经偏离了最初的那个方向。
小鲜翻开了存折,存折上面写得是她的名字,应该是诸时军用户口本替她开得账户,在下面的是具体的存款金额。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六个,”小鲜停住了,再往前看去,整整六个零,开头是一个七字。七十万,数字的最后还有一千五百块的零头,是她去年收到的压岁钱的数目。
“我的压岁钱,一共有七十万。”小鲜看着那本薄薄的红色存折,如果卓枫知道,她上次随手一丢丢开的是七十万巨款,她会是什么反应。
七十万相当于两套小鲜现在住的公寓,相当于丰兴数十年的工资收入,打死小鲜她也不会相信,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在有限的十一年里,能收到如此巨额的压岁钱。
这笔钱也是解决了小鲜的燃眉之急,村里电缆的费用还有“甘蔗苗”要吃的缆线,用这七十万,应该足够支付了。
不过随之产生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七十万的钱到底是干净钱,还是肮脏钱,难不成诸时军真的如外人所说的那样,是个贪官。想着这些小鲜手上的存折有些烫手了。
“我记得外公还给了我一本党章,上面有几个名字,”小鲜再次翻出了一本党章,扉页上,写了好几个人的名字,看着字迹应该是很多年前留下来的。有机会,一定要找到其中的几个人问问,小鲜知道诸时军在北京时,时任烟草局局长,和他一样拥有老党章的,怕也是老一辈的领导干部了。
夜还在继续着。
周子昂的房间里,书桌上的书和摆设全都被摆放到了一边。
周子昂换上了身试验室穿的白色实验服,手里也戴上了橡胶手套。几帖从中药店找来的中药煎煮出来的溶液被分别放在了一边。
一盏酒精灯,还有简单的试管,这就是周子昂全部的试验设备了。
“国内不比国外,只能是凑合了,希望试验结果还能见人,”周子昂将几味中药混合在了一起,在放在了鼻子下闻了闻。
中药和西药相比,有相生相克的原理,周子昂要做的是在原有配方的基础上,再进行提纯和改良。
几味中药混合在一起后,颜色变得更加深沉,周子昂的眉间也皱成了一个好看的“川”字。
“奇怪,这几类药中医大典上从来没有人混合过,可是混合在一起,居然出奇的和谐,醒酒的效果比浓缩后的西药胶囊还要好,而且口感也很好,”如果说周子昂刚开始只是报着帮助国人的心思,处理这个药方,那么此时,他已经对提供配方的发帖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窗外腾起了除夕的第一束红绿烟花时,周子昂熄灭了酒精灯,桌子上已经多了颗粒状的药片混合物,不过这种药片还是有一个缺点,经过了化学挥发后,原本的药效要打一定的折扣,不过也还能保持住百分之五十的药效。对于中药来说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明天,就可以留言给发帖人了,如果是在国内的话,可以考虑见上一面,我也挺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调配出这样的药方,。”周子昂自言自语着,打开了电脑,在论坛里回复了那个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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