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唐韵的工作,从沉船的宝石里边挑出几颗不错的来,张辰就迫不及待往家赶去了,这次离家又是一个月时间,思念堆积已经的很厚。第二天还要把几位老爷子请来看看这次打捞的成果,今天是属于家人的时间,其它的事情一概都要靠边。
只要张辰出门回来家里必定是热闹非凡,回到家里果然又是一家人都在,女眷们在厨房里忙乎着,董老和胡云峰、张沄坐在客厅里聊天;胡羽则是在鱼缸前面逗里边的小鲨鱼玩,这孩子好像对鱼类有天生的喜爱,不知道如果他见到张辰捕获那只乌贼,会不会兴奋到手舞足蹈。
饭后还是照例围在一起喝茶聊天,董老听张辰说了这次打捞的收货,里边居然有大量康熙和顺治年间的瓷器,还有不少景泰蓝精品,不无感叹地道:“如果这些东西不是因为沉入海底,而是被运往欧洲销售了,到现在都不一定能够有千分之一的完整量。虽然沉船是一件很让人痛心的事情,但也正是因为有很多这样的遭遇,才使得大量的珍贵文物被保存下来。
如今世界各国都很重视水下考古工作,从几十年前开始就在培养这方面的人才,也搞出了不少的成果。我们的水下考古工作也有不短的年头了,可是进展一直都很缓慢,除了在条件上有差距之外,从业人员自身也有很大的问题,工作上消极懒惰、同僚之间勾心斗角和严重的贪腐也有很大的因素。
小辰啊,你能有这样的条件,就要坚持把这个项目做下去。不但给唐韵增添更多的展品,加大唐韵的文化覆盖面,也能够为国家在水下考古方面趟出一条路子来;虽然会有些美其名曰,但好歹也是中国人的成绩,师伯也只能跟着你高兴高兴了。”
张辰明白董老话里边的意思,倒不至于有多么的看不惯,当下就是这么个气氛和环境,并不是哪个人有理想就能改变了的,做好自己该做的和能做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也是叹了一口气,笑道:“师伯,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大环境是一个长久以来形成的必然结果。可您不是还有我呢嘛,别人怎么样我管不了,我自己做好就可以了,今后我多出海捞点宝贝回来给您看。”
董老也笑了,宠溺地拍了拍张辰的脑袋,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琳琅又收了两件东西,这东西我也没见过,你来看看,是不是和我们猜测的一样。”
宁琳琅的眼力张辰还是很信得过的,而且这丫头的性子也比较稳,她看上并且出手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一般物件儿。可是连董老都看不准的,会是什么东西呢,应该是两件史无前例的藏品了吧。
宁琳琅跑去拿东西的当口,张辰向董老问道:“师伯,到底什么东西啊,太师叔他们都看过了吗?”
董老笑眯眯地道:“是一本绢本的诗抄和几份诏书,至于是谁的字我就不说了,琳琅收回来以后就给你太师叔他们看过了,石老也研究过了,但是却都拿不出准确的判定。最后大家就都想到你这儿了,你看的书最多,了解的知识也更博杂一些,如果你能够做出断代和判定,就会大大增加这些东西的说服力。”
张辰现在的确是有这个实力,原因无他,整个唐韵所有的馆藏文物都是他有一个人的收藏,试问还有谁能够做到呢。这样的一个大藏家,他的话肯定是最有说服力的,甚至连董老等人都要考虑张辰的意见。
宁琳琅很快就把东西拿来了,装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楠木盒子里摆在张辰面前,笑着道:“师兄,就是这些了,连盒子一块儿买下来的,一共用了两万块。我是在唐韵文稿中心的一本叫做《前朝文史概略》的南宋古籍上看到有记载的,正好在报国寺的地摊上看见了这些东西,和古籍上记载的很像,而且这些东西也的确是老物件儿,你来看看有没有问题。”
连董老和陈老等人都没见过的东西,那可就很不一般了,宁琳琅不知道的,宁爷差不多也就不知道了,这到底是什么呢?
张辰想着就打开了楠木盒子,里边是三卷黄绢和一份白色纸地绢本的手抄,光看着质地就不是一般的货色。意念力之下表层那一层淡淡的红色光芒,则说明这些东西都是出自唐高宗末年至玄宗晚期,这会是哪位大家的真迹呢。
拿起三份黄绢的诏书看过,又拿起那本白绢本的手抄,翻开其中一页,诗作正是一首《彩书怨》: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馀;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上面的文字和那积分黄绢诏书一样,通篇布局纤浓,疏分有致,霞舒云卷,无所间然,颇有八分王右军的气势。
观察片刻之后,张辰忍不住赞叹道:“诗词华丽,以个人臆想为基础,能够做到这样,文采斐然啊,真不愧是巾帼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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