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宁渺萱这模样,当即便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这话当是反了,想来是陛下方才从虎口中逃脱才是。”
小皇帝?
虎口逃脱?
卧槽!!
他一个皇帝,说给人甩锅就甩了,说自己溜了就溜了,谁他么还能有那个本事能让他入虎口?
当然,宁小姐是想的,可这不还么来得及么。
事实证明,跟小皇帝打交道,还是要保持百分百的戒备,不然就会吃亏。
祈羽睿这话无论说的对不对,但是在宁渺萱看来,都是不对的。
“祈羽睿,你帮亲不帮理。”
宁小姐很是委屈,托着下巴,像是托着全世界的委屈。
祈羽睿哑然失笑,刮了下宁渺萱的鼻子,没好气道:“这样?”说完,凑过去,在宁渺萱的唇上轻轻的辗转了下。
宁渺萱:·····卧槽,什么时候学的这招?
旁边的展离鼻尖突然涌出一股热流,手一摸,鼻,鼻血????
于是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宁小姐摸了摸祈羽睿的脑门,我擦,没发烧?
虽然祈羽睿这货偶尔说说情话已是难得了,但是这样的调情,倒是,有些意外。
就像是变异了。
“这算是安慰,还是占便宜?”
“用占便宜的方式安慰。”
这个回答,让宁小姐顿时目瞪口呆了。
祈羽睿的嘴皮子,什么时候这么油了?
“极好,祈羽睿,有本事,本小姐明日入学国子监,你也这般厚颜无耻。”
国子监开学在即,宁渺萱身为被睿世子点名去国子监的学子,自然是不能忤逆睿世子,浪费他的美意,去国子监厮混一番。
自从那日祈羽睿在公主府给众国子监弟子上了一课之后,长安城中,关于宁小姐纠缠睿世子的传闻便越发的多了起来。
赌坊里竟然还有人下赌注,不过,赌注自然是一边倒的情况。
宁小姐还偷偷的去买了自己一注,投资一千两。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祈羽睿这样的人,竟然也跟着她,买了一万两,那赌场的老板都要开心坏了,每天都做着大赚一把的梦。
长安中人,不少人都是在一个看戏的状态坐等赚大钱。
祈羽睿的神情,就好像是泡在春风里一样,宁渺萱看着看着不禁红了脸。
“嗯。好。”
“嗯?”
这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宁渺萱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不过看祈羽睿这神情,也很快的明白了祈羽睿话中的意思。
“你别后悔,你千万别后悔!后悔是狗!!”
“睿,倒是认识一只狗。”说着,祈羽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宁渺萱,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很是喜欢咬人。”
话音刚落,宁渺萱便拍着桌子站起来,怒斥:“咬回去!!!”
祈羽睿似笑非笑,起身一把将宁渺萱揽入怀中,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夜色渐深,黑魆魆的屋子里,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女子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脸上满是疤痕,模样恐怖至极。
小屋的门,嘎吱一声开了。女子的手动了动,睁开眼,看向进来的人。
是个很老的女人,手上端着一个碗,走带女子面前,将手中的碗放到地上,森森的声音在女子头顶响起:“夫人说了,你已经没有用处了。”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今天的事,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这个解释,苍白,无力。
那老人面目狰狞,俯下身子,“没用的废物,睿世子,是你能肖想的?夫人给过你机会了,今天的失败,注定会为夫人带来日后的麻烦,所以你,活该,去见阎王吧。”
“不·······”
一声惨叫,回档在黑屋子里,可这屋子,太过偏僻,偏僻到路过的人,都不会有一个,声音消散在夜幕中,没有半点回音,如同这个人,就此消失······
老人的裙边,沾满了血,地上的女人身体里的血不要命的往外流,女子浑身都在抽搐,眼角流下一滴泪,含含糊糊的,似乎说了两个什么字,隐约中,似乎是小姐······
老人冷嗤一声,关上门走的时候,说了句:“用不了,多久,她也会来陪你。”
夜色,死一般的沉静,像是被人按进深渊,没有半点波澜。
在这样的夜色中,忽然下了一场雨,很冷很冷的雨·······
一道闪电之后,屋子中的女子,终于是闭上了眼睛,没了知觉·····